“你這是…煲仔飯,還是…鍋巴?”
許平秋望著呈于眼前的米飯,有些琢磨不透。
“就…就是普通的米飯啊。”樂臨清雙手疊放在了膝上,有些委屈的回答道。
許平秋深吸了口氣,用筷子小心翼翼的翻動了一下焦黃的米飯,頓時底部的煤炭顯露而出。
黑的深沉且均勻,許平秋仿佛感覺自己正在直視深淵。
那么一個瞬間,許平秋感覺自己不止是胃,全身上下都在排斥。
但感受到樂臨清期待的目光,他終究還是做出了一個違背身體的決定。
他嘗試在米飯中找出一點潔白,但可惜失敗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夾了一點黃白相間的米飯入口。
“咔吧——”
許平秋感覺自己的牙齒好像遭受到了暴擊,他有些懷疑人生了,這真的是米飯嗎?
為什么能煮成這么堅硬,這令他想起了那硬如精鐵的辟谷丹。
一口小小的米飯在許平秋的嘴中來回咀嚼,這不是難以下咽,而是不敢下咽。
若不將其咀嚼到軟糯下來,這和直接吞刀片有什么區別?
“怎…怎么樣,還有菜,你嘗嘗。”樂臨清弱弱的推了推菜盤,有些緊張的等待著許平秋的審判。
從許平秋的神色上看出,他似乎不喜歡吃這個飯,但興許這個菜肴能扭轉乾坤。
許平秋投下目光,老實說,第一眼他沒認出這是什么菜,第二眼他還是沒認出樂臨清炒了個什么。
看起來像肉,但又有些不像,說是焦炭吧,它又還帶點肉色。
看著許平秋矛盾極了。
但本著沒有嘗試,就沒有發言權,他毅然決然的夾了一小塊入嘴。
這一瞬間,他感覺舌頭一麻,味覺似乎直接喪失,隱約好像又看見了閻王爺跟自己打招呼,恐怖如斯。
許平秋已經無法評價樂臨清的廚藝,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誕生出能夠評價樂臨清廚藝的詞語,因為它們不配!
“你,平常就吃這個嗎?”許平秋緩了好一會,才艱難的問道。
“…嗯。”樂臨清小聲的回答道,“我已經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