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完全看不懂,許平秋也不敢肯定,萬一這玩意修煉到最后,陡然間變成了純陽之態也不是不可能。
許平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看下去,主要原因是他覺得自己渡不過純陽之體的心魔劫。
與其半途而廢,不如卡在入門。
但漸漸的,忽略掉一些莫名其妙的詞匯后,許平秋似有所悟。
結合焚道燼空四字,許平秋驀然想到剛剛自己作死時,一切寂滅,只剩下了虛無的黑與白交織,這豈不是最契合這四字?
“難道師尊竟深謀遠慮到這個地步?”
許平秋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果然道君就是強的一批,能吃上這碗軟飯實乃我幸。
于是他閉目回想,那道黑與白的道輪再度浮現,似乎存于他的神魂之中,不過許平秋只認為這是慕語禾施展的什么高深手段,用于輔佐自己修煉這‘純陽真火’。
火種不需要凝練,而更像是掌握已有的,見根虛寂,感彼之有。
一夜過去,黑與白交織之中,一抹微弱的火苗隨之浮現,但它的存在很古怪。
它像是在不斷焚燒自己,將自己化作薪柴,與舊火中孕育新火,然后變得更加壯大。
一切似乎很成功,但許平秋發現自己沒法將其掌握,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著火種凝到哪里去了。
只有閉目回想黑與白交織的道輪時,這玩意才會幽幽出現,其他時候根本找不到。
許平秋感覺自己像是成功的請了尊大爺回來,
相當的沒意思。
“平秋…平秋?”
樂臨清的聲音微弱的響起,聽到呼喚,許平秋睜開了眼,看到樂臨清已經穿好了衣服,頓感不妙。
因為按照慣例,她必定是要在床上輾轉反側一二,然后再美美的睡個回籠覺的。
換言之,天色晚了,慕語禾昨天說的是早點來。
“快去師尊那練劍啦,去晚師尊會生氣的,超嚴厲的!”樂臨清緊忙催促道,連早飯都不惦記了,顯然被慕語禾教育過很多次了。
“好。”許平秋從她的語氣中也意識到了不妙,匆忙去向雪觀。
這次,還沒有到屋內,來到雪觀的院落中時,許平秋便在路上的一顆榕樹上發現了慕語禾潔白的身影。
今日她沒有戴面具,臉上也沒有浮現出那個文字,只是靜靜的坐在樹上,白裙隨風緩緩飄動著,露出裙底下一截白玉般小腿,白絲不見絲毫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