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好厲害啊…”
慕語禾的聲音再度傳來,依舊是那般柔媚似水,仿若要將許平秋淹沒。
但幻境并沒有因她的話而結束,許平秋只感覺身上的傷勢陡然恢復,余下的十一道虛影中,又有一道從模糊變得清晰。
重點是,這玩意不是一個一個來的,剛剛擊敗的扁擔男也如許平秋一樣,恢復至全盛狀態。
“師尊,這逆鱗一定要噶了才能退出嗎?”
許平秋硬著頭皮問道,他現在不是很想給自己上強度,只想知道師尊說的獎勵是什么。
“心念想要退出,也可以,不過…徒兒不好奇下一個對手嗎?”
慕語禾在許平秋耳邊細語著,綿綿的語氣伴隨著吐息,簡直令人難以拒絕。
許平秋總算明白枕邊風的可怕了。
尤其是,他確實好奇了起來。
‘罷了,那就再死一死吧,反正也習慣了。’
許平秋握緊百鍛劍,將變長一截的劍身收回,帥氣的刷了個死前劍花。
你要問怎么打贏那兩家伙,許平秋不知道,但你要問怎么樣死的快一點,那許平秋就可有經驗了。
在兩道身影還未凝實的瞬間,許平秋便主動化作金光懟了上去。
扁擔男的身影率先清晰,然后腳步一踏,也沖了上來。
許平秋身形一轉,躲過地下暴起的勁力,一道庚金之氣率先發難,刺向壯漢面門。
“鐺!鐺!”
劍棍相撞,許平秋只攻不防,劍身強行擦著棍身想要擠近身,但被壯漢后手抽棍,直敲打在了劍身上。
換做之前,這兩棍足以敲掉長劍,愉悅抬走許平秋。
但眼下他膂力增強,加上通明曉勁,尚且還能拿穩。
只不過這對拼看似不落下風,但實際上許平秋的虎口、手臂、乃至肩胛都有一種發麻的感覺。
這種情況再扛三四棍雙手估計就被打廢了,這也是之前許平秋不敢硬碰硬的原因。
說到底到底扁擔男還是個體修,力氣大的可怕,如果不是為了速死,許平秋才不會干這種蠢事。
交戰之間,另一道身影也清晰起來,穿著深黑色的衣袍,面目陰沉,但體型同樣健壯。
‘又是一個體修?’
許平秋感覺到了壓力,一個大肌霸近身已經快吊起他來打了,兩個還玩個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