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這個紙鶴載著自己過去就是為了閹了自己,許平秋開始思考起了生命的意義。
最終他覺得,如果人生是殘缺的,那么人間是不值得的。
于是他蛄蛹著身體,向著紙鶴的邊緣蠕動著,打算做出一個有違祖宗的決定,做一個愛坤人士。
寧可死,不可失其坤。
但他蛄蛹到紙鶴邊緣,略微低下頭,只看了一眼下方,瞳孔猛然一縮。
紙鶴振翅,將附近的云霧破開,這個高度已經(jīng)難以看清地面,那些郁郁蔥蔥的樹木此刻仿若雜亂的野草。
這要是蛄蛹下去,不得摔的青一塊紫一塊,東一塊西一塊……
不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
許平秋從心的向后蛄蛹回去,這次的速度比剛剛?cè)鋭拥郊堹Q旁快上許多。
顯然,他恐高。
但這也讓樂臨清起了疑心,她原本還打算等許平秋蛄蛹下去后再把他打回來,但眼下他的表現(xiàn)著實有些怪異。
她控制著繩索松開許平秋的嘴,但后者并沒有說話。
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脫離了陳大朋的控制,只是單純的認(rèn)為面具還在臉上就依舊受限。
半響,沒有聽到‘陳大鵬’聒噪下流的話,樂臨清轉(zhuǎn)過身,緊鎖著眉宇打量著許平秋。
她的瞳孔中仿佛再度燃燒起金焰,光芒威嚴(yán),仿若神只直視。
正所謂一聲不響必作妖,她正在嘗試弄明白許平秋在搗鼓些什么。
只是左思右想,她反倒是將自己難住了,有些不悅的問道:
“你在動什么歪腦筋?!?/p>
許平秋眨了眨眼睛,他又感覺樂臨清有些憨,竟然能問出這個問題來。
雖然看起來樂臨清很好忽悠的樣子,
但許平秋還是沒有貿(mào)然開口,萬一再說出些什么奇怪的話,樂臨清一劍……
這樣一想,好像倒是要比先閹后掛墻頭再殺要好很多。
于是,誤以為面具會控制他說出騷話的許平秋選擇了拒絕中間商賺差價,自暴自棄的說道:
“我要把你擺弄成十八種……額…”
話一出口,許平秋聽到是自己的聲音,當(dāng)即愣住了,及時止住了自己的虎狼之詞。
而樂臨清聽到這聲音也愣住了,這不是陳大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