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拖沓,起身走到一旁去,將一百二十余兩的金錠塞進臃腫的填充衣物內。
唐世勛則只挑了一塊雕刻得極為精美的溫潤玉佩。
他將玉佩貼身藏好,沉聲道:“志寶兄,虎子,回山寨后,你倆各自將兩袋財物私下藏好,不得告訴任何人!”
緊接著他的鷹目中劃過一絲寒芒,森然道:“若讓寨子里的人知曉,莫怪我不念兄弟情義!”
“是!公子!”
劉志寶和于虎心頭一震,連忙抱拳應是。
唐世勛見阿梓已是藏好了金錠,起身道:“走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這不知名的墳堆,轉身離去。
劉志寶和于虎各背了兩個布囊,神色緊張地跟隨其后。
阿梓則神色鎮定地走在最后。
她并非對財物不心動,實際上她心里很清楚,以如今的金銀兌換,她身上這百二十兩黃金,拿去黑市兌個一千五百兩白銀都不是甚難事。
但她可沒想過要昧唐世勛的財物,因為她心里很是疑惑,難道這些財物是唐世勛早就藏匿于此?
再有,適才她藏金錠時留了個心眼,查看了一塊金錠的底部印記,她當時險些驚呼出聲。
阿梓是當真想不通,這秀才怎會如此膽大包天?他究竟干了多少大事?
看著世勛的背影,阿梓感到此人就仿佛被重重迷霧給遮蔽了一般,她的好奇心愈盛。
戌時。
天色漆黑一片。
唐世勛四人行至蘆洪市的西門之外不遠處。
他最后對劉志寶和于虎叮囑了一番之后,兩個大漢對他抱拳施禮,連夜趕回小狼山寨。
隨后唐世勛眼神一變,他低垂著眼簾,后背略微佝僂,加上他那張化裝后的蠟黃老臉,像足了個病夫。
他與扮作中年婦人的阿梓相互攙扶著,走向了西門。
“誰?”
一個頗為精明的守門賊兵看到一對中年夫婦行來,冷聲道:“哪來的病秧子?”
‘咳咳!’
唐世勛的左袖捂住嘴,不時地咳上兩聲,他的左袖上已是有許多深紅的血漬。
那賊兵眼皮子一陣亂跳,下意識地避開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