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勛自然瞥見了岳三水的猥瑣笑容。
對于這十人,無論他們是心甘情愿又或被逼無奈,唐世勛此時可沒空閑去顧及和安慰他們的情緒。
時間緊迫,他沉聲道:“諸位!”
他的鷹目中劃過一絲精芒,緩緩將這神色各異的十人都看了一眼。
隨后,他神色嚴肅地宣布這‘集訓區’的紀律問題。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作為集訓之地,紀律自然是他首先要申明的。
實際上就幾天的時間,他也沒法系統地對這十人進行什么高強度的訓練。
體能是不用想了,這自然沒有辦法在短期內收獲效果。
理論知識也沒法灌輸太多,因為除了阿梓、魏紹澤、宋鴻宇和呂興四人能寫會算之外,于威和薛正只是認得不少字,但想寫出來都很是困難。
至于劉志貴和岳家三兄弟,那更是大字都不識得幾個。
昨個夜里,唐世勛著實沒睡幾個時辰。
他先是找這些人談話,之后又在房中埋頭寫‘教案’。
畢竟這些人從未接觸過情報人員的專業訓練,他只能是從最基礎和簡單的方式開始。
為了想出一套能夠行之有效、短期能出些成績的集訓方法,唐世勛昨個夜里也是絞盡了腦汁。
萬事開頭難,不外如是。
當唐世勛將這集訓區的規矩說完后,十人皆沉默不語。
他們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該說什么。
這他娘的弄一堆規矩出來作甚?
其中只有一個人與其他人不同。
那就是這房中唯一的女人阿梓。
只見阿梓用一塊粗布包著根拇指大小的長條黑炭,在一塊尚算平整的薄木片上快速記錄著。
其實,唐世勛在昨晚讓她幫削了不少炭條。
雖說她一開始也用不慣這奇怪的炭條,但她只有一支毛筆和所剩無幾的墨汁,如何舍得用?
昨晚她在房中用炭條試著在桌上書寫,還別說,用慣了后當真是比毛筆方便許多。
“阿梓,你在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