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丁遷見門被打開,嚇得跌坐在床板上。
但他都顧不得罵唐世勛,看著門口那穿著公服的于威,他的眼皮子止不住地亂跳。
“哎喲喂!”
丁遷連忙從床板上爬下來,一溜煙地沖到于威面前,七情上臉地激動道:“于爺!威爺!他鄉遇故知吶!”
“我遇你大爺!”
于威提著矮小的丁遷的后領,笑罵著走進房內。
他突然感到門旁有人,不禁神色一變,警惕地扭過頭來。
唐世勛對他淡然一笑,但卻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徑自走到桌旁坐下。
于威眼中不禁劃過一絲驚訝,心中已是明了,隨即將門關上。
其實于威之前在小狼山寨時,就已從不少人口中得知,那能生八個兒子的花姐竟是丁遷的婆娘,但他卻一直沒見過丁遷。
直到即將來這城里當細作時,才得知薛正還有個丁記雜貨鋪在城里,且看著鋪子的就是丁遷。
而他此時來找丁遷,倒不是來抓人,而是趁著中午歇息時,過來找這飛賊敘敘舊。
未曾想公子竟也在這兒。
“威爺!”
丁遷彷如老鼠遇見貓一般,他臉色泛白,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小的早已金盆洗手,如今可是良民吶!”
‘啪!’
于威伸出左手對著丁遷的尖腦袋便扇了一巴掌,笑罵道:“狗能改得了吃那啥?你他娘的還能金盆洗手?”
隨后,他將丁遷放開,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另一張椅子,示意丁遷坐下。
丁遷陪著笑臉趕緊坐下,他幽怨地看了唐世勛一眼,也不知這公子是怎想的,怎的還主動把門閂打開呢?
‘啪!’
于威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丁遷的肩膀,打趣道:“小遷兒,你他娘的到底偷了多少狗?以前在邵陽縣也沒見你如此大膽不是?那張家可是這東安地界上最大的私鹽販子,你竟敢殺他的家丁還偷他的貨?”
說罷,于威又輕輕地捶了捶丁遷的小胸口,笑罵道:“你他娘的不是自詡俠盜嗎?這逃難過來可是轉性了?竟還干起了殺人越貨的買賣?”
“哎喲!我的威爺!”
丁遷的嘴巴苦澀至極,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唐世勛,又看了眼于威,這兩位他都不敢得罪啊!
他低聲嘟囔道:“偌大個縣城,又不是只有小的一個飛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