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煜的眼中亦是劃過一絲復雜之色。
雖說眼前這唐世勛只是個生員而已,但同為士人,禮不可廢。
于是,賈煜和唐世勛都極為認真地相互見禮。
包參將在旁看著眉頭微皺,他不明白賈煜為何要對唐世勛如此客氣。
賈煜自有打算,當見禮以后,他負手傲然而立,冷聲道:“唐百總,勞煩你隨我去城守署一趟吧。”
唐世勛已是猜到,恐怕被關在城守署地牢的伍向銀,已經交待了。
這是一道硬坎啊!他心中不禁暗自苦笑。
旋即他拱手道:“賈公子,在下去之前,可否將在下的人先放了?畢竟……”
“哼!”
賈煜打斷了他的話頭,不容置疑地說道:“此事自有包參將來決斷,就不勞唐公子操心了!”
說罷,他斜睨了唐世勛一眼,對于唐世勛的衣裳,他當真是多看一眼都感到煩躁。
唐世勛心中一陣不快,他知道這賈煜心高氣傲,但沒想到會如此不近情面。
“且慢!”
這時,孫游擊突然開口了,他對賈煜抱拳道:“賈公子,這位菊香姑娘可是韓夫人的人,怎能一直待在此地?”
鄧參將聞言不禁瞪了孫游記一眼,這等時候你跳出來作甚?
賈煜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眼中滿是不愉之色:“孫游擊,此事何須你來操心?”
孫游擊自是看到了鄧參將的眼神,他本是不打算再跟賈煜好好說道說道,誰知這時賈煜卻補了一句。
只聽賈煜冷笑道:“這位菊香姑娘應該是那板爺的小妾吧?孫游擊也和菊香姑娘相熟?”
賈煜此話一出,不僅鄧參將心頭一沉,就連包參將亦是皺起了眉頭。
孫游擊氣得臉紅脖子粗,大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菊香神色擔憂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莫要沖動。
眼見菊香那讓人心疼的模樣,孫游擊頓時氣血上涌,梗著脖子大聲道:“虧你還是個舉人,說話怎的如此刻薄!”
“孫常樂!”
鄧參將連忙神色嚴肅地喝止,隨即他對賈煜拱手道:“賈公子,常樂的性子沖動了些,還請見諒!”
“呵呵!”
賈煜氣得臉色鐵青,冷笑道:“在下當然知道孫游擊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