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漢幫的副幫主都已死了,死無對證不是?
不過包直所得的證據和供詞可不僅僅只有這些。
他暫且放下舉報林家那路官兵的告密者,轉而說到舉報齊二春的告密者之事。
在五路精兵入城的那日上午巳時前后,有一個女子進入了副捕頭花榮的宅子里邊。
這副捕頭花榮乃是曾有才的發小,包直極為肯定地說,舉報齊二春的告密者走的就是花榮的路子。
那日上午,當一個女子進入花榮的宅子后不久,花榮神色嚴峻地趕去了衙門的快班班房找曾有才。
過了不久,曾有才又趕去了城守署找賊將龐大海,之后曾有才帶著假扮成普通百姓的賊兵秘密逮捕了齊二春。
包直說到這兒,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畫紙展開,只見這紙上是一個滿臉雀斑的女子畫像。
他沉聲道:“通過花榮的兩個家仆描述,那告密者便是這副滿臉雀斑,且身材臃腫的女子!”
隨即他又斜睨了唐世勛一眼,寒聲道:“馬尾巷中段的一處宅子里有兩個漢幫之人,據他二人所言,唐百總和兩個女子,另有岳三水和薛正,你們五人時常會在那處宅子密謀何事!而這畫像中的女子,便是那兩個女子當中的一個!”
唐世勛聽罷后,面上雖沒異樣,但心里已是掀起了巨浪。
這幾日他跟韓夫人一直在通力合作,查找究竟是何人舉報了齊二春。
他們也查到,告密者走的若不是曾有才的路子,那便是花榮的路子。
就如適才包直所言,在齊二春被抓以前,花榮找了曾有才,曾有才找了龐大海,之后曾有才帶人秘密逮捕了齊二春。
雖說唐世勛與曾有才之間有‘尋寶’的秘密關系,可是曾有才那廝從未向唐世勛透露過告密者之事。
而從包直的話中可知,那花榮的兩個家仆沒能逃出城去,此時該是成了包直的階下囚。
再有那張畫像,唐世勛只瞥了一眼就猜出,那極有可能是阿梓。
難道真是阿梓去舉報了齊二春?
唐世勛頓時感到心亂如麻。
這娘們莫不是瘋了?為何她要如此自作主張?
何況那時間上也說得過去。
運兵入城的那日上午,于青青位于西大街,阿梓位于十字街口的如意酒樓之上,四麻兒位于東大街,這三人正好呈一條直線。
這是唐世勛為確保自己這一路能夠安全入城,與阿梓商議后定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之備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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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唐世勛這一路在入西城門時有風險,他就會給西大街的于青青暗號。
而于青青再傳遞給位于如意酒樓上的阿梓,再由阿梓將指令傳給東大街的四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