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于威一聲冷笑,他從腰間掏出一塊小骨頭往桌上一扔,揶揄道:“這可是你跟你師父學的‘五步倒’!你師父都作古多少年了?莫要告訴老子你也收了徒弟,還將這五步倒的藥方子給傳授了出去!”
“這個!嘿嘿!”
丁遷摳著后腦勺一陣訕笑,佩服地抱拳道:“威爺果然明察秋毫,小的,嘿嘿!無話可說。”
于威可不理會丁遷的奉承,他環視了這房間一圈,淡然道:“來城里不久了吧?沒弄點好貨?”
“有的有的!”
丁遷如何不明白于威的意思?他一臉肉疼地走去床邊蹲下,從床底掏出個滿是灰塵的黑布袋,無奈地擺在桌上。
“才這么點兒?”
于威撇了撇嘴,將那布袋打開,不屑道:“就這么幾錠金銀和些許首飾?”
“我的威爺啊!”
丁遷不禁坐在那兒大倒苦水:“當年小的犯下那案子被您逮著,這打也打過了,小的還賠了您一箱子的寶貝,還不夠嗎?”
‘砰!’
于威聞言忍不住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氣惱地說道:“還不是那殺千刀的獻賊?老子的寶箱都沒拿走不是?”
‘砰!’
丁遷亦是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小眼睛中滿是忿恨之色:“可不是嘛!老子可是給我家婆娘攢了十箱寶貝啊!這他娘的逃難過來,全都被劫了!哎!”
說到這,丁遷已是眼眶泛紅,欲哭無淚。
“咦?”
唐世勛突然一聲驚疑。
他可沒理會兩個大男人在那大倒苦水,而是被這桌上布袋中的兩錠金子給吸引了注意力。
只見這兩塊金錠的形制不一樣,其中一塊頗為普通,而另一塊,則與他從那臨蘆村外墳堆里挖出來的一模一樣。
“丁遷。”
唐世勛將那塊金錠拿在手中把玩著,只見底部印記已是被磨去,他故作好奇地問:“這塊金錠你是在哪偷的?”
丁遷眨了眨小眼睛,又看了眼于威,有些不敢說這等事。
于威一聲冷哼,低聲道:“小遷兒,我也是小狼山寨的人,奉公子為主!”
“啊?”
丁遷驚得跳將起來,他驚疑不定地看著二人。
難怪,難怪公子剛剛把門閂打開!丁遷頓時全明白了,而他也是完全信了唐世勛前日夜里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