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
唐世勛沉吟許久后,疑惑地問道:“如你所言,這林厚才當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且如今林家直系都已被官兵好生安置,就連負責查告密案的董天祥,都認為林家的嫌疑最小。即便你我懷疑林厚才,證據何在?”
“你唐公子生的七竅玲瓏心,何須問奴家?”
韓夫人的眸子里劃過一絲譏諷之色,冷聲道:“若換做你是林厚才,而假設那告發齊二春的又是他,那么他如何不知實際上有兩個告密者?”
“嗯。”
唐世勛微微頷首,他明白韓夫人所言何意。
的確,第一個告密者,是告發齊二春。
而第二個告密者,是告發林家帶進東城門的那路官兵。
假設第一個告密者真是林厚才,他是否也在私下調查第二個告密者是誰的人?
在此假設上,那林厚才會否為了把自己摘干凈,將告發齊二春之事嫁禍給第二個告密者?
唐世勛突然感到眼皮子一陣亂跳。
若按著這個思路,將心比心地想,換做他是林厚才,極有可能會盯上漢幫。
那日四麻兒在東大街死去之后,曾有才和東門副守官伍向銀都為漢幫求情。
當時唐世勛就知道此事以后會非常麻煩。
恐怕韓夫人也是從這事當中猜到,第二個告密者極有可能是唐世勛的人。
韓夫人此時亦是妙眸一亮。
她說,之前她只是猜測第二個告密者是唐世勛的人。
至于告發齊二春的那第一個告密者,她只是懷疑在文、彭、林三家當中。
究竟是哪家,她也難以確定。
但如今看來,既然打爺如此力保文家和彭家,以打爺跟文秀才和彭四爺之間的交情,恐怕打爺還知道某些別的內情。
而且這些內情該是能證明告發齊二春的不是這兩家人,所以才敢如此在陳副總兵面前力保這兩家。
如此看來,林家的嫌疑豈非更大了?
韓夫人饒有興趣地看著沉吟不語的唐世勛,揶揄道:“臭小子,是否感到有些慌了?”
“不是慌,而是在想對策。”
唐世勛深吸了口氣,換個話題道:“先聊聊我倆的合作吧!”
韓夫人凝視著他的鷹目,問:“你究竟想合作什么?”
“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