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楊就知道這丫頭發呆八成就是在想世子妃,她的世界簡直是虞素雪締造的,或許虞素雪便是她的世界。
亦楊道:“看來你一輩子都離不開世子妃了。”
離開素雪?這件事對于葉暖來說是比天塌了還可怕一萬八千多倍的事情。
葉暖想想就小臉煞白:“我要一輩子在素雪身邊。”
石章問:“不嫁人呀?”
葉暖道:“阿雪說過,女子的人生并非只有嫁人一途,嫁人可以是選擇但是不可以是必選。”
亦楊不由感嘆呀:“不知道腦子里缺根情弦這種病能不能治。”
石章笑道:“你還好意思說葉暖,也不知道腦子有幾百根情弦的病能不能治。”
亦楊反駁道:“你也不遑多讓,彼此彼此。”
石章道:“我是近墨者黑。”
“放屁。”亦楊道:“你之前跟翠華樓的錦繡姑娘互送香囊的時候還是情深意重,轉手又跟滿香樓的珠兒姑娘調情。這兩家還在一條花街上,兩個姑娘為了你爭風吃醋都差點打起來。”
葉暖笑出聲:“石章你可以呀。”
石章道:“我發誓,我就是以詩會友,不過是一首詩我怎么知道她們還搶起來。”
“誒誒誒!!!”亦楊道:“葉暖你記住,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還有一條會跑的腿。誰脫褲子放屁去花樓根姑娘談詩作畫的!”
石章笑出聲了:“葉暖還在春月館待了半個月呢,難道他們每個人出賣美色嗎?待了半個月看了那么多美男子,看看我們葉暖清澈的眼神,就沒有對他們有那種欲望。我怎么去花樓就不能只吟詩作對了。”
“不能拿一個心智缺失的比呀。”亦楊道。
石章告狀:“葉暖他罵你心智缺失。”
亦楊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葉暖天真無邪。”
石章道:“我覺得你在放屁。”
“我覺得你是個偽君子。”亦楊道:“去花樓不赴巫山而是吟詩作對,你是打算勸她們從良嗎。”
石章道:“那你左擁右抱算什么?”
亦楊道:“我那是‘真名士自風流’。”
葉暖看著他們斗嘴而哈哈大笑。
聽他們說話間不由想起來了在春月館的那段時光,無論是燕歸的舞還是沈霆的琴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有感觸。
他們的舞和琴無論目的是否為了賺取金銀,在那一刻能盡心為女客們創造感動,那翩翩起舞的身姿與動人的琴音都是風雅的。
葉暖看向亦楊和石章:“月色這么好,吹塤助興吧。”
亦楊笑道:“你倒是最風雅的。”從懷中取出塤。
石章道:“葉暖是長大了,以前都不懂這些風流風雅的事。”
塤聲回蕩在屋檐上,亦楊和石章的塤聲是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