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鼻尖幾乎抵上她的,呼吸交錯間,眼神卻冰冷殘忍如視死物,“那小白臉到底許了你什么?錢?就值得你連命都替他墊上?”
鐘離恍若未聞,指節摩挲著她下頜的痛處,語氣竟摻上一絲扭曲的“委屈”:“小沒良心的,我對你不夠好嗎?哥哥我以前喂你的好,都喂到狗肚子里了?還是說…”
他指下力道驀地加重,逼出她喉間又一聲破碎的嗚咽,宛如懲戒不忠,“他白玉泉能給你的……是哥哥我沒給夠的?”
鐘離的手指如鐵鉗般猛地扣住梁爽的下頜,強迫她抬起臉,直面自己。
梁爽眼中沒有絲毫怯懦或屈服,唯有淬了毒般的憎惡與徹底冰冷的蔑視——仿佛凝視的不是人,而是一攤令人作嘔的穢物。
就在他指尖微松的剎那,她抓住間隙,猛地朝他臉上啐了一口。
濕冷的唾液沿著鐘離線條冷峻的臉頰滑落。
四下一靜,隨即爆發出幾聲壓抑的低呼夾雜著猥瑣的嬉笑。
瘦子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縮著脖子嘀咕:“我操…這妞真敢啊…”
可鐘離不怒反笑。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又沉又啞,像是從胸腔最深處震顫而出,浸滿了毫不掩飾的瘋狂與一種近乎變態的占有欲。
他的目光始終死死鎖著她,仿佛在欣賞一只亮出爪子卻又無力逃脫的貓。
“好烈的性子…”他聲音壓得極低,像毒蛇貼著皮膚游走,每一個字都裹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寵溺,“我就喜歡你這副樣子——越是這樣,我越是上癮。。。”
他竟伸出舌尖舔去唇邊那抹濕痕,隨即眼神一暗,以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狠狠攫取了她的唇。
這個吻充滿了懲罰與占有,梁爽的身體徒勞地扭動,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嗚咽。
他粗暴地撬開她的牙關,舌頭頂入,帶著血腥氣的掠奪仿佛要將她靈魂也吸吮殆盡。
“喔——!”瘦子吹了聲口哨,齜著黃牙咧嘴笑,“Lasse哥牛逼!這小娘們兒夠味兒啊!”
大力抱著胳膊,粗聲粗氣地附和:“就是!小婊子,你真他媽瞎了眼,跟著Lasse哥,不比那姓白的強?”
哄笑聲和粗鄙的起哄聲在倉庫里回蕩,這群亡命之徒顯然將這當成了一場頂好的熱鬧。
梅世豪依舊靜坐在陰影里的椅子上,指尖夾著雪茄,嘴角噙著一絲看不分明的笑意。
就在鐘離沉醉于這病態的纏綿時,梁爽眼中猛地閃過一道決絕的厲色。
她不再閃避,而是蓄力狠狠一合牙關——
“呃!”
鐘離身體驟然一僵,悶哼一聲。
尖銳的刺痛自舌上炸開,濃重的鐵銹味瞬間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