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盡柔愛而綿長的吻落下,溫柔化骨般讓梁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化了,她的大腦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一時忘了反抗,等反應(yīng)過來時,鐘離卻比她先一步離開。
“一點迷藥而已,我就假裝睡著,把你嚇成這樣,你不會還喜歡我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梁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愣住了。
她的嘴唇顫了幾下,像被一股強烈的寒風(fēng)嗆灌了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十年了,沒想到你還跟以前一樣輕浮,這些年沒交男朋友?就那么饑渴嗎?”
他的目光銳利的掃過梁爽的臉,突然看好戲般的笑了。
梁爽眼神中的屈辱感如濃墨重彩般鋪陳開來,幾乎要溢出眼眶。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復(fù)雜至極的表情。
那表情,有憤怒,有自嘲,也有痛苦與絕望。
當(dāng)他假裝失去意識,她的思緒被強制帶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圣誕節(jié)夜晚,強烈的情感沖擊讓她瞬間失去了理智。
作為醫(yī)生的她,本應(yīng)冷靜應(yīng)對,但她卻因為過度擔(dān)憂與情感的糾葛,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亂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出自己被他戲耍著。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楚,那是她對自己內(nèi)心深處那份不切實際的幻想與執(zhí)念的諷刺。
她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她又輕輕地?fù)u了搖頭,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抹苦澀的笑,帶著無盡的悲涼和無奈。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浴室的角落,拿起浴巾,又默默地回到鐘離面前,將浴巾遞了過去。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做了身為一名醫(yī)生應(yīng)該做的?!?/p>
她的眼神在鐘離臉上掃過,那是一種冷漠而疏離的審視。
她沒有再解釋半句,轉(zhuǎn)身走出浴室,留下鐘離一人待在那里。
臥室里昏黃的燈光下,梁爽的身影是那樣的孤單而落寞。
她緩緩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下來。
她不斷的提醒自己保持冷靜和理智,不讓情緒影響自己的計劃。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思緒逐漸清晰。
她重新睜開眼睛,悄悄地走到落地窗前,透過窗簾的縫隙,目光警惕的掃向窗外。
樓下一直跟著他們的那輛黑色轎車,此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她心里如釋重負(fù)的輕松起來。
她輕輕地放下窗簾,轉(zhuǎn)過身去,心里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她緩緩地將頭上的假發(fā)摘下,露出了與從前一模一樣的齊鎖骨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