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了解了一下案子的情況后,衛斯理接過助理大衛的記錄,一邊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斗,一邊眉頭緊皺地分析著。
此時,坐在他們對面的專家組,全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過了有一會兒,衛斯理放下煙斗,終于喃喃地開了口:“有點意思……這家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瘋狂的罪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無法想象,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對于衛斯理的這個問題,專家組面面相覷,并沒有給出答案。
緊接著,他繼續道:
“一個罪犯,敢公然向警方發出邀請,要么是瘋了,要么就是陷阱。他既然敢這么和您們叫囂,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的……畢竟,暴露自己的位置,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衛斯理一字一句地說著。
“衛斯理先生,這也是我們要動身來鷹國的原因,不管他做了多么萬全的準備,既然我們知道了這個線索,就必須全力以赴。”不等他接著說,劉學民便開了口。
聞言,衛斯理點了點頭:“如果我是你們,也會這么做的,但破案不是僅憑一腔熱血就能有所收獲的……這樣吧,你們談談你們的想法,想讓我們怎么配合你們?”
劉學民說:“由于現在還不能確定他下一步的具體行動計劃,我們也只能采取相對被動的偵破手段,守株待兔,先對特拉法爾加廣場進行嚴密的布控,看能不能先鎖定他的行蹤。”
聞言,衛斯理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向總署申請,調配足夠的警力來配合你們。但……”
話落,衛斯理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什么。
見他這副模樣,李昌鈺微微一笑道:“衛斯理先生,有什么話您但說無妨。”
“其實,也沒什么……”衛斯理道:“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被動了一點?如果像你們說的那樣,守株待兔,
到時候我們只會被他牽著鼻子走。就像你們之前那樣。”
“那您的意思是?”劉學民問。
衛斯理聳了聳肩:“沒什么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更多的方案,而不是一味地布控,這樣做,你知道的,這并非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衛斯理先生,關于這個問題,我們也是有考量的。”
聽了衛斯理的建議,李昌鈺接過他的話茬,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在我們來鷹國之前,已經有兩名追緝隊長趕赴琺國去調查他的行蹤和線索了,下飛機的時候,我們已經和他們取得了聯系,他們和琺國警方,還有當時的當事人以及琺國國家銀行的管理人員,正在趕來的路上,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與我們匯合的,我們想以此為突破口,來繼續調查。”
聞言,衛斯理點了點頭,對李昌鈺的觀點,表示贊同。
因為眼下,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我聽說,這家伙在第二場比賽剛開始的時候,在參賽準備室內留下了四張塔羅牌?”
“嗯,沒錯。”
一直沒開口的陳子金突然開口道:“這四張塔羅牌,我們也帶來了,您對這個有研究嗎?”
塔羅牌畢竟是西方的產物,衛斯理對此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但他畢竟不是巫婆,對于這些占卜術和玄學,涉獵不多,給不了什么特別的見解。
“我的女兒很喜歡這些東西,我對于這些中世紀的巫術,實在是提不起什么興趣。”
見狀,陳子金繼續說:“這四張牌,分別代表戀人,隱者,女祭司,還有死亡。經過我們團隊內部的充分研判,我們認為,這四張牌應該分別對應一次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