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著運轉體內靈力,凝聚起十成力道,朝著溫若寒的胸口擊出一掌,這是他壓箱底的保命手段,尋常修士若中了這一掌,少說也要重傷半年。
可溫若寒眼皮都未抬一下,左手隨意一揮,便將金光善的靈力震得潰散開來。那殘余的掌風掃過金光善的臉頰,帶起的勁氣刮得他皮膚生疼,原本就通紅的臉上瞬間添了幾道淺痕,滲出血珠。
“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動手?”溫若寒嗤笑一聲,扼著他咽喉的手驟然收緊。金光善只覺喉骨仿佛要被捏碎,呼吸瞬間斷絕,雙腳離地,雙手徒勞地抓著溫若寒的手腕,眼中滿是驚恐。
“溫……溫宗主饒命!”金光善眼中終于露出恐懼,“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求溫宗主看在仙門同道的份上,饒我這一次!我……我愿意賠償!溫氏要什么,我金家都給!”
“賠償?”溫若寒眼神更冷,手上力道又重了幾分,“你覺得岐山溫氏缺你那點東西?”
“我溫若寒的東西,旁人碰一下都得斷手斷腳。你安插探子,覬覦溫氏基業,這筆賬,豈是‘賠償’二字能了的?”
“砰”的一聲悶響,金光善摔得七葷八素,胸口劇痛難忍,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錦毯。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溫若寒卻已抬腳踩在他背上,玄色靴底死死碾過他的肩胛骨,疼得他發出凄厲的慘叫。
“溫若寒!你敢殺我!金家不會放過你的!”金光善疼得渾身發抖,卻仍強撐著放狠話。
“金家?”溫若寒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屑,“就憑金家那些酒囊飯袋,也配讓我溫若寒忌憚?今日我若想殺你,便是金家全族來攔,也攔不住!”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青衡君與云舒晚并肩走入。
云舒晚目光落在金光善身上時,沒有半分溫度,指尖攥得發白,若不是青衡君悄悄按住她的手腕,她怕是早已沖上去親手了結了這個仇人。
溫若寒抬眼瞥見青衡君與云舒晚,腳下碾著金光善的力道未松,語氣帶著慣有的倨傲:“青衡君倒是來得巧,正好看看這金宗主的‘風采’。”
金光善聽得聲音,掙扎著偏過頭,見是青衡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嘶啞著喊道:“青衡君!救我!溫若寒恃強凌弱,你身為藍氏宗主,豈能坐視不理?”
青衡君對金光善的處境視若不見,“金宗主,你算計我藍家,又害死我夫人的親人,今天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溫若寒聞言,腳下力道稍松,卻依舊踩著金光善的背,挑眉看向青衡君,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哦?原來青衡君也是來尋仇的?這可巧了,看來金宗主今日是債多不愁,得一并清算清算。”
金光善被踩得脊椎骨像是要裂開,聽青衡君這話,更是魂飛魄散,嘶啞著辯解:“青衡君你不要被人騙了,我何時算計過藍家?何時害過你夫人的親人?這都是有人污蔑的!想借藍家之手滅我金家啊!”
云舒晚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金光善,當年你買通百姓,散布云家養邪祟的謠言,借藍翰之手滅我云家,又奪走納元珠和煉器手稿,此事你可承認?”
金光善臉色驟變,眼神閃爍,卻仍想狡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云家滅門是藍翰所為,與我無關!納元珠是我偶然所得,并非從云家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