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寒看向因為眾人目光而躲藏在溫情身后的溫寧,這個膽子,行為卻是膽大包天,溫若寒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溫寧去到蓮花塢時,江家已經被滅門了,他并沒有找到魏無羨,老祖當時已經逃了出去,本來溫寧是想離開的,但卻被留下救治傷員,然后看到了江澄被捉了回來,到了晚上,溫寧剛好被前來救人的魏無羨挾持,那時候的魏無羨可是恨死溫家人了,溫寧差點被他殺了,
還是溫寧表明了身份,表示會幫魏無羨就出江澄,老祖才放了他,而溫寧真的把江澄救了出去,還偷出紫電,最后還把江楓眠夫婦倆的尸體給偷出來安葬,最后還把江澄和魏無羨帶回夷陵監(jiān)察寮,幫他們躲避溫家追殺。]
(小天使就不應該救江澄,江澄這人都不記恩的,一個恩將仇報的人干嘛要救。)
(溫寧之所以救江澄,是因為魏無羨的關系。)
(不管小天使是因為什么原因救人,救了就是救了,江澄不思感恩,還害死自己恩人一脈,這就是不對。)
(那時候溫寧這樣行為無疑是對溫家的背叛。)
溫若寒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縮在溫情身后的溫寧,仿佛要看穿他內心深處的每一絲恐懼與不安。隨著思緒的飄飛,往昔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頭,溫若寒不禁回想起溫寧小時候的模樣。
那時的溫寧,還是一個稚嫩而膽小的孩子,總是喜歡獨自蜷縮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里,怯生生地觀察著周圍的世界。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常常閃爍著膽怯與迷茫,似乎對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心懷畏懼。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曾經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孩子,未來卻竟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這著實令溫若寒感到有些意外。
"溫寧,你過來。"
溫若寒面沉似水,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蘊含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聽到宗主的召喚,溫寧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想要往溫情身后再躲藏一些。但最終,他還是鼓起勇氣,緩緩地從溫情身后挪出腳步,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溫若寒走去。溫情滿臉擔憂之色,她實在放心不下弟弟,于是緊跟著溫寧一同走到了溫若寒的面前。
溫若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猶如悶雷在空中炸響:"溫寧,你可知道你的此番行為給我們溫家?guī)砹硕嗝淳薮蟮娘L險?"
還未等溫寧開口回答,一旁的溫情急忙搶先說道:"宗主,此次都是我的過錯。日后若是阿寧真能救下魏無羨和江澄,那其中定然少不了我的協(xié)助。您要責罰的話,就請責罰我一人好了!"說著,溫情毫不猶豫地拉著溫寧雙雙跪倒在地。
就在這時,魏無羨也快步走上前來,他對溫若寒說道:"宗主,溫寧其實也是出于好心想要幫助我。況且如今我早已不再是溫家的敵人,既然這件事尚未真正發(fā)生,又何必為此去嚴懲他們呢?"
“溫寧!你來回答這個問題。”溫若寒冷冷地說道,完全無視了一旁站著的溫情和魏無羨,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溫寧,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溫寧沒有回避,他的眼神中難得的透露出堅定:“我知,但魏公子是個好人,我想幫他。”事情雖然還沒有發(fā)生,但溫寧很能理解未來溫寧的做法。
溫若寒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他那原本還算平和的面容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冷冷地質問道:“你這是在挑戰(zhàn)家族的權威,還是在挑戰(zhàn)我?”
溫寧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直視溫若寒,“我無意挑戰(zhàn)任何人,我只是遵循我的內心。我只是做我認為對的事。”
溫若寒站起身:“你太天真了,溫寧。”
“或許我是天真,但我愿意為了這份天真付出代價。”溫寧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溫若寒看著溫寧,心中涌起了復雜的情緒。他看到了溫寧眼中的堅定,那是一種他自己也曾經擁有,卻逐漸遺忘的光芒。
溫若寒沉默了,他深深地看著溫寧:“你的勇氣,讓我感到驚訝。但勇氣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你準備好面對后果了嗎?”
溫寧點了點頭:“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我姐姐是無辜的,所有過錯罰我一人就好。”溫寧可以接受自己受罰,但絕對不能牽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