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暗嘆氣,有人面露悲容,又小心翼翼地藏著。
陛下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沒心沒肺?
司馬昭復又看向劉禪:“敢問當陽公,荊州魚和益州魚,哪種更合您的胃口?”
劉禪一時不答。
司馬昭笑道:“依我之見,荊州魚定不及益州魚肥美,不然當陽公如何長得這般白胖?”
“不不不,讓司馬常侍見笑了。”劉禪連忙解釋道,“我自幼便是這副體格,斷不是因為蜀地。。。。。?!?/p>
話沒說完,殿內再次響起了笑聲。
司馬昭捋著短須,暗暗觀察著眾人的神色。
此番他是帶著任務來的,所謂政治試探。
雖然劉禪和他的后人八成會如山陽公那般作大魏的籠中鳥,但人心隔肚皮,總要瞧一瞧才能讓天子放心。
這時,裴秀唱起了“白臉”,對劉禪道:“司馬常侍平日里就愛說笑,當陽公莫要在意?!?/p>
“豈會,豈會?!眲⒍U如坐針氈,賠笑一聲。
就在這時,通事郎走了進來,大聲道:“天子至!”
眾人收斂神色,正襟危坐。
夏侯獻穿著一身蜀錦制的衣袍,緩緩而至。
“拜見陛下!”眾人道。
夏侯獻坐到御案后,目光掃了一圈,抬起酒杯道:“諸位,先共飲此杯!”
“共飲此杯!”眾人回敬。
放下酒杯,夏侯獻先是看向今日賓客的正主,含笑問道:“當陽公路途勞頓,身子可還吃得消?”
劉禪誠實地說道:“不瞞陛下,臣上了年紀,身子骨大不如前,這一路疾行,身子骨快要散架了?!?/p>
夏侯獻沒忍住笑,你一路坐船來的,我又沒虧待你,這也能累著?
看著憨態可掬的劉禪,夏侯獻又問:“當陽公是哪年生人?”
劉禪道:“建安十二年。”
“哦?”夏侯獻奇道,“竟與朕同歲?”
劉禪抿嘴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