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矩我懂!”文欽當(dāng)即又從行囊里摸索著什么。
他索性也不顧什么禮儀,直接提著行囊走到鄭都尉的案幾旁,明晃晃地放在他的眼前。
一顆,
兩顆,
三顆。
“夠不夠?”文欽想加又有些猶豫,這來之前府君說好的,這些用于打點的財物若是有剩余,那就全歸他了。
說白了,現(xiàn)在就是在割自己的肉啊。
他很是心疼,但一咬牙又掏了一塊。
“夠了夠了。”鄭都尉連忙道,內(nèi)心一陣狂喜。
要知道,他這個人平生就喜歡這些珍寶,他之前的那一塊是一位貴人送的,他喜歡的愛不釋手,都快要盤包漿了。
他臉上的笑容再也收斂不住,看向鄧艾:“士載啊,你愿隨二人前去嗎?”
鄧艾自然是愿意的,不管去哪里都比這個地方要好。
他是真的不愿此生虛度。
鄧艾重重地點頭,“在下愿,愿往。”
“好!既如此,你們二位今日在此休息一日,明日就帶著鄧艾啟程吧。”
“不必了。”文綺羅道,“我家府君要我們盡快回去,就不勞煩都尉了。”
“那好吧,那我就不留你們了,替我們謝謝你們府君。”
午后,在和母親告別后,鄧艾便跟著文欽兩人踏上了去壽春的路。
鄧艾坐于一輛裝飾豪華的寶車之中,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車。
車子無論是用料、雕刻工藝、還是外形都頗上檔次,驚訝之余他想起,在漢朝時,地方大官征召名士,為了表示尊重又或者是彰顯實力,名車接送變成了一種“潛規(guī)則”。
雖說他覺得有些奢華過度了,但還是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變得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一開始,為了能快速逃離這個“禁錮”他人生的地方,他幾乎沒有猶豫就接受了所謂征召。
現(xiàn)在靜下心來,心中卻有著諸多疑惑。
為什么會有人來征召自己一個無名之輩呢?
而且,這征召自己的到底是誰,他好像急著從那個地方逃離出來,連這個最基本的問題都沒有問清楚。
終于他忍不住拉開了車簾,“文,文將軍。”
在前騎馬引路的文欽扭過頭,“怎么了?”
鄧艾深吸了一口氣,認(rèn)真地說,這一次終于連貫了許多,“在下還不曾知曉,是哪位府君征召在下?”
文欽疑惑地看了身旁的文綺羅一眼,“我們沒跟他說嗎?”
文綺羅回憶了一番,的確沒說過,于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