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欽是個粗人,心里想著什么,臉上是藏不住的。他當即一拍幾案,大喊道:“太好了!整日泡在這壽春城,我都快要長毛了。”
“哦?”夏侯獻漫不經心地問道,“看樣子仲若干勁十足啊。”
“那是自然!”文欽道:“為將者,誰不愿意征戰沙場,建功立業啊,若是我能立下戰功,早晚有一天,我會。。。”
文欽說到一半自覺不對勁,把后面的話憋了回去。
夏侯獻也沒多問,只是說道:“滿將軍要出征廬江,意在東關,調令應該馬上就會下來,這幾日仲若要開始著手整頓兵馬了。”
文欽的雙眼綻放著光芒,一拍胸脯,道:“交給我吧!”
“好!有仲若在,我放心。”
。。。。。
夏侯獻從城外軍營回來,打算找人商議一下進軍事宜。為了保險起見,他把府門緊閉,府中的督郵、書佐等基層小吏等一并屏退,只召幾名親信前來。
夏侯獻在府堂上等著,不多時,幾個人便相繼而來。
到場的有主記紀紹和記事陳淵。
別看紀紹此人平時吊兒郎當,但還真不能不把人放在眼里。
聽文欽說,這次太守府招募兵勇的錢糧中,有不少是從紀家“搜刮”來的。
紀紹在當地很有威望,他不但傾盡家資,還主動組織鄉親,積極接受征召。
這倒讓夏侯獻對他的觀感有了不少改變。
而陳淵就不用說了,辦事得當,為人謙遜,夏侯獻有意重點培養他。
不過今日,賈充沒來,原因是夏侯獻念及賈充還在治喪期間,不便打擾。
他還聽說,賈充今日在他父親的墳前哭得很是傷心。夏侯獻心想,這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并在看到如此恪守孝道的賈充,心里默默也對他的人品有了一定改觀。
若是賈充一直在自己的麾下,說不定有朝一日會成為一代賢臣,而不用再背負罵名了。
想到這,夏侯獻停止了思緒,他理了理自己的發冠,準備開始今天的會議。
可是一個字還沒開口,府門外卻傳來一個聲音:“府君,如此重大之事,為何不通知在下?”
夏侯獻抬頭一看。
賈充!?
他當即問道:“賈君不是在守喪嗎?”
賈充“哦”了一聲,似乎想說又不敢說,最后只說自己已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