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侯獻震驚不已。
他自然是聽懂了羊衜的意思。
只是,泰山羊氏乃是名門望族,怎么會甘愿讓女兒給自己當妾室?
他飛快的在腦海中思考著。
他不是不知道羊衜的女兒是誰,沒記錯的話她正是未來司馬師的三任妻子,景獻皇后羊徽瑜。
而羊徽瑜的弟弟正是那位日后滅吳總策劃——羊祜羊叔子。
他雖然也有往這方面想過,但始終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常來說士家女子是很少給別家作妾的,更何況是羊家這樣的望族。
夏侯獻暫時猜不透羊衜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從歷史上來看,羊徽瑜至少是在二十幾歲才嫁給了司馬師,并且還是續(xù)弦三房。
如此說來,羊衜此人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樣單純。
不過震驚歸震驚,夏侯獻對于這等好事自然不會推辭。
就在夏侯獻尋思著如何開口,羊衜又緩緩說道:“實不相瞞,老夫膝下有一女兩兒。”
“原本老夫打算讓吾弟羊耽撫養(yǎng)他們。只是小女徽瑜和少子祜倒還好說,但長子發(fā)已過而立,便不好寄人籬下了。”
聽到這,夏侯獻頓時明白了。
羊衜這是為了自己這一脈的未來考慮,雖說羊衜的弟弟目前官至太常,但人家畢竟也有兩個兒子,羊耽又與辛家聯(lián)姻,辛家的后繼自然也需要他來提拔,所以能幫羊衜撫養(yǎng)幼子已是不易了。
看著羊衜垂暮的臉上帶著些期許的目光,夏侯獻正色道:“羊伯舒有君子之風,又在羊公您身旁教誨多年,日后必是我大魏的賢臣良將。”
兩人相視一笑,算是理解了對方的心思。
少頃,羊衜又提起一件事來:“對了,方才聽奉明說,要上疏廟堂提議修繕高柳塞?”
“正是。”夏侯獻沉吟片刻,“還在籌備之中,暫時還不知該如何行事。”
羊衜和藹一笑:“這的確是件好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這么認為。換言之,問題本身并無對錯,要看提出問題的人是誰。”
“羊公您的意思是?”
羊衜隨即又給出了他的建議:“奉明可先和廟堂里的一些熟識通通氣,若是能夠達成一致最好。之后或可聯(lián)名上疏,也可順水推舟作個順水人情。具體怎樣選擇就看奉明自己了。”
夏侯獻茅塞頓開,“多謝羊公指教。”
聊完了這事,夏侯獻又把話題引回了最初的話題。
事實上,他倒是知道這年代納妾的一些規(guī)矩。
自己已經(jīng)成家,這事不過問自己父母也是可以的。然而若是正妻的家族有一定地位的話,是有必要知會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