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猜的不錯,在下的確不是廣陵人,在下乃是青州人。”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將滿將軍的計劃執行下去。”
陳淵又一次指著東北方,那是舒縣的方向。
“我軍遁入大別山的行動,是我傳給的朱桓。”
“此刻,他應該正帶著大軍前來。”
夏侯獻的目光流轉,暗自嘆氣。他早就猜到自己軍中有奸細,卻沒想到此人竟離自己如此之近。
想了想,又釋然了,這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所以,我軍在六安的行動,包括那次突然襲擊吳軍據點,也是仲博走漏的風聲。”
“滿將軍到底。。。。”
“這是我的投名狀。”陳淵打斷了他,他的神情變得無比嚴肅,“最后,我還需要向府君借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陳淵瞇著眼睛,風輕云淡地說道:
“府君的項上人頭。”
。。。。。。。。。。。
三個時辰后,朱桓帶著大軍趕到了夾石關。
在他收到那封密信后震驚不已,魏國竟然演了一出“聲東擊西”的好戲。
關于那封信中內容他是相信的。
通信之人乃是吳國在淮南拉攏了一年多的人,雖然對方權柄不大,但正因為如此才不易被人察覺。
去年以來,大大小小的軍報無不準確。
前番率先得到了魏軍的進攻路線,讓他在一開始就游刃有余,雖說后面發生了臨時變故,但對方的情報也很是及時。
至少還彌補了一些損失。
而此番的情報更為重要,魏軍的真實目的竟然是舒縣后方的皖城。
眼下,皖城的駐守的兵力十分薄弱,能救皖城的只有自己。
于是他星夜帶著郡兵開拔,舒縣只留了二千守軍。
當朱桓來到夾石關的時候,果不其然,關隘已被魏軍占領。
朱桓顧不了那么多,當即下令攻擊。
吳兵們聽到號令,奮勇向前,前排的步卒們扛著梯子,后排的步卒也緊跟其后。
魏軍的將士們也毫不含糊,他們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火油、石塊、金汁不要錢似得向順梯而上的吳兵砸去。
剛剛爬上關樓的一名吳兵,被潑了一臉的金汁,他當場嘔吐難忍,還沒等他發作,便又迎上一塊巨石,身體一傾,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