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笑著說道:“那么,下官覺得可以這樣。派人去搜查吳商所去過的場所,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你確定這樣不會打草驚蛇嗎?”夏侯疑惑地問道。
“就是要打草驚蛇。”陳淵十分果斷地說道,“準確來說,這叫引蛇出洞。”
“府君請試想,若那吳商真是細作,在得知自己去過地方全都被搜查了一遍,他會怎么辦?”
夏侯獻恍然,“那他在壽春已經沒有行動的意義了,必然會找機會溜走。”
話罷,賈充默不作聲,似乎是默認了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而紀紹忽然朝著陳淵陰陽怪氣起來,“怎么?我聽陳記事這個意思,是要連我也要查咯。”
陳淵自覺失禮,趕忙向著紀紹揖拜致歉,“下官不敢。”
雖說紀紹平時不理政務,但名義上他卻是陳淵的上司。
紀紹沒好氣地白了陳淵一眼。
就在這時,夏侯獻忽然開口:“昭初,本府覺得,這事還真得委屈你一下。”
紀紹懷疑自己聽錯了,瞪著大眼看向夏侯獻,夏侯獻壞笑看著他:“那些相關者,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本府還真不能直接下令逮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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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我們為何要如此急急忙忙的?”驛館內阿大一臉不解地問道。
“別廢話,趕緊收拾東西。”顧老罵了一句,接著是打開窗子朝外面張望了幾下,又趕緊關上。
“你以為我想走啊,我這還有貨沒出完呢。”顧老說。
阿大看了一眼顧老手中那包東西,那東西老爺從來不讓他打開,也不告訴里面是什么。
不過他倒是聽老爺說,官府人把他們此行所去過之處全部搜查了一遍。
甚至當地那個有名的紀家公子都被太守扣押了。
他不是太守府的屬官嗎?
他怎么也想不通,這新來的淮南太守到底要干什么。
以前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剛進城就被抓去問話就算了,怎么還派人跟蹤呢?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阿大默默收拾完東西,向門外走去。“我去知會趙四他們去牽馬。”
一路上,顧老一直陰沉著臉。阿大從來沒見過老爺這樣的表情,出于關心,他還是決定跟老爺打趣地說道:“老爺,咱這一趟也沒白來啊,你看那一車的貨不就剩一個小包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