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好,足下請隨我來。”
小吏引著夏侯獻領取了他的綬印,接著又帶他去錄籍。
做完了這一切后,小吏將夏侯獻引到一處樓舍,交代一句“君請自便”后便轉身離去了。
這間樓舍位于東堂,而東堂便是天子日常署事的地方。那這間樓舍想必就是散騎們的“辦公室”了。
舍內有四張席位,初來乍到的夏侯獻自然就選了左手邊的末席入座。
剛剛坐下,樓舍內就進來一人。
此人其貌不揚,雖然身著華服卻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處處透露著一股自卑感。
那人輕輕的坐在夏侯獻對面,抬頭看了夏侯獻一眼又把目光縮了回去。
見氣氛有些尷尬,夏侯獻還是決定打破沉寂。
他說道:“在下夏侯獻,表字奉明,敢問足下如何稱呼?”
那人好像在想事情,被夏侯獻這么一問,嚇得一激靈,“在,在下毛曾。”
哦,毛皇后的弟弟啊。
夏侯獻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他本想再和對方聊些什么,又一男子走進了樓舍。
那人看到夏侯獻,開口便道:
“奉明啊,沒想到你我咱們兄弟二人還能在此處相見。”
夏侯獻頷首看去,那人正是夏侯玄。
夏侯玄乃是前鎮南將軍夏侯尚的兒子,而夏侯尚則是夏侯淵的族侄。
如此算來,這位大魏頂流名士就是夏侯獻的族兄了。
“泰初兄,好久不見。”夏侯獻禮貌性的點點頭。
夏侯玄在他的席位上落座,那是最靠近天子座的首席。
席位上的夏侯玄又開口道:“奉明在關中立了大功,宗族上下無不為之欣喜啊。”
“在下豈敢貪功,此役全是仰仗大將軍和車騎將軍。”夏侯獻道。
兩人又相互聊了幾句。
夏侯獻這才發現,夏侯玄果真名士風范,舉手投足只見之間都會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這讓自己一個靠軍功上位的,一時間有些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