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口中沒有別的言語,一直是兩個字“幫我。”接著就嘿嘿笑上兩聲,然后接著說,“幫我。”
跟林墨的接觸中,這可是林墨說得最多的話了。
蕭逸辰看一眼一旁的陸子月,說道:“像他這種情況在醫學上有什么說法嗎?”
陸子月擰眉走近林墨,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墨依舊是傻呵呵地笑著,嘴里依舊念叨:“幫我。”
陸子月凝神注視著他,對蕭逸辰說道:“我不認為林墨現在的情況是一種病態。”
“人都這樣了,還不是病?”蕭逸辰反問道。
陸子月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以我的觀察,我覺得他的思路是清晰的,有可能是心理上的原因。目前,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幫助,所以,他嘴里只愿意表達最關鍵的信息。”
聽到陸子月這么說,林墨竟然傻呵呵地點點頭。
“這樣吧!市人民醫院精神科的江明是我的同學,我們一起帶他去看看。”陸子月說道。
事不宜遲,蕭逸辰驅車帶著陸子月跟林墨很快來到京州市人民醫院。
江明在看了林墨的情況,又做了相關檢查得出結論:林墨生理上沒有任何異常,他一定是遭受了某種刺激,自動屏蔽與外界的聯系,而選擇一種自認為輕松愉快的生存方式,這種心理上的疾病,在臨床上反而是最棘手的,必須找到他的誘因,解開他心中的疙瘩,才有可能恢復。”
蕭逸辰撫摸著下巴,問道:“江醫生,包括林墨現在逃避與人溝通也是這種病癥引起的嗎?”
江明點頭,“我認為,你們應該是他比較信任的人,這種心理創傷的人,一般膽小,他們拒絕陌生環境,陌生的人,你們能把他送到醫院,說明他是信任你們的。”
蕭逸辰長舒一口氣,嘀咕道:“怪不得一次一次要從福利機構跑出來呢?”
蕭逸辰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樣,問道:“按理說,家是他最信任,最熟悉的環境,那他為什么不肯回家?”
江明看一眼蕭逸辰,說道:“家,對你來說,對我們來說或許都是最信賴和最熟悉的,但對他來說不是,至于為什么,那只有他自己和他的家里人知道了。”
聽著蕭逸辰他們的談話,林墨這會兒卻異常安靜,他們的談話,他似乎能聽到心里。
看來,要解開林墨心里的結,只有回歸根源,那就是他的家庭。
蕭逸辰決定把林墨送回家去,順便了解下林墨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
但是,一提起回家,林墨的情緒再次變得暴躁,家對他來說似乎有種莫名的恐懼,以至于,他寧愿住橋洞也不愿回家。
家里只有七十多歲的母親,一個老人會對他造成什么威脅?
蕭逸辰忽然對林墨的事情有些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