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鼎盛集團(tuán)出來,蕭逸辰跟李明宇馬不停蹄又去走訪了傅景修嘴里所說的天成科技的朱總。
朱總是一位年過五旬的油膩大叔,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一張嘴露出兩顆金光閃閃的大門牙,知道蕭逸辰跟李明宇的來意后,朱總先是一愣,進(jìn)而淡定地讓了座。
“蕭隊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對鼎盛集團(tuán)懷恨在心,要不是他們得寸進(jìn)尺,斷了我的后路,我還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一步。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只能認(rèn)栽。不瞞您說,我的確動過除掉傅景修或是陶雪瑩的念頭,我甚至還找人踩了點。但是,在最后關(guān)頭,我放棄了。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要是我進(jìn)去了,對我的家庭來說,那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權(quán)衡利弊之下,我放下了執(zhí)念,畢竟,逞一時之氣,搞得兩敗俱傷,誰都落不下好處。再說了,跟鼎盛集團(tuán)的過節(jié),確實是我天成科技有錯在先。我也認(rèn)了。我現(xiàn)在的生意讓鼎盛集團(tuán)搶去大半,但至少有我在,一家人還能吃上飯。”
說完,朱總悠悠點燃一支煙,像是對過去的告別,也表示對過去的無奈。
蕭逸辰低頭沉思,轉(zhuǎn)而問道:“朱總,前天早上六點到八點,你在哪?在干什么?”
朱總用一種驚詫的眼光看著蕭逸辰,“蕭隊,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剛剛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蕭逸辰笑笑,“朱總,你不用緊張,我們只是例行問詢,希望你配合。”
朱總一臉的不情愿,他掐滅了手中的煙,擺弄著手機(jī),湊近蕭逸辰,說道:“蕭隊,你看,這是八月二十日,也就是前天早上六點,我家里的監(jiān)控視頻,我跟你說過,我家里還有嗷嗷待哺的嬰兒,天都沒亮,我就被小家伙搞得睡不下去了,整個早上,我就跟小家伙一直在客廳鬧騰了。”
蕭逸辰看了一下視頻,的確,視頻顯示從早上六點到八點,朱總除了上了趟洗手間,根本就沒離開過客廳。這么說,朱總根本不具備作案的條件。
“朱總,依你看,誰最有可能殺害陶雪瑩?你以前可是鼎盛集團(tuán)的合作企業(yè),交道沒少打吧?”
蕭逸辰的這句話可把朱總給問住了,朱總撫摸著下巴,謹(jǐn)慎地說道:“蕭隊,這種話可不好亂說,這可是殺人的事。”
“朱總過濾了,警察辦案是講究證據(jù)的,我們不會憑借某個人的口供或證詞就會定案,朱總?cè)绻惺裁淳€索大可以提供給我們警方,或許,您的線索會對我們破案有幫助。”
朱總稍稍松了口氣,說道:“不能算線索吧,我總感覺鼎盛集團(tuán)表面上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實則風(fēng)起云涌。”
“朱總,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說不上,傅景淵為人儒雅沉穩(wěn),在行業(yè)內(nèi),任誰都會對他敬仰三分,傅景修雖然看上去同樣沉穩(wěn),但是這個人有野心,做事情明顯靈活,手段也毒辣,這么多年一直屈居于傅景淵之下,對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他會甘心嗎?”
“朱總的意思是說,陶雪瑩的遇害有可能跟傅景修有關(guān)?”
朱總趕忙擺著手說道:“我可沒說,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根本站不住腳的,就當(dāng)我胡謅,蕭隊長可別當(dāng)真。”
蕭逸辰輕笑,“打擾朱總了,今天就到這里,如果朱總能想起什么可疑的地方,記得聯(lián)系我們警方。”
走出天成科技的大樓,二人迅速趕往警局。
回到警局,只見簡局長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工作區(qū)來回踱著步,見蕭逸辰一行人進(jìn)來,他趕忙迎上去,說道:“逸辰,怎么樣?有沒有線索?”
蕭逸辰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簡局長,局長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過案子,難道又是來自上邊的壓力
還真被蕭逸辰猜對了。
見蕭逸辰一直這么看著他,不說話,簡局長更急了,“你小子倒是說話呀,你得急死我呀?”
蕭逸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說道:“簡局,你好歹讓我喝口水潤潤喉嚨啊。”
“好好好,你先潤喉嚨。”簡局長低垂著頭,一臉著急的樣子。
“逸辰,不是我著急,實在是上邊追得緊,這死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鼎盛集團(tuán)傅景淵的太太。鼎盛集團(tuán)可是咱們京州市的經(jīng)濟(jì)命脈,上邊對這起案件尤其重視,要我們限期破案。”
蕭逸辰臉上罩上一層陰霾,頓時感覺亞歷山大,工作區(qū)的其他同事也都是一臉緊張。
“簡局,我們一定全力以赴。”蕭逸辰回答道。
“逸辰,需要什么支持盡管說。”簡局長大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