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大家辦案時(shí)的那種精氣神,被這一連串的打擊徹底湮滅了。
蕭逸辰清了清嗓子,說道:“怎么?這就打回原形了?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美的犯罪,只要作案必留痕跡,在陶雪瑩這起案件上,或許是我們的偵查方向出了問題。我們先前預(yù)判的情殺,仇殺,還有謀財(cái)害命,好像都站不住腳。那兇手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殺害了陶雪瑩呢?”
李明宇右手伏在桌子上撫摸著下巴,小心說道:“蕭隊(duì),兇手能穿得起二十萬的鞋,就說明兇手的家境殷實(shí),而將陶雪瑩殺害之后,又拿走陶雪瑩身上的飾品,好像又有些矛盾。”
“這有什么矛盾,順手牽羊的事?”
“對于普通人來講,這或許就是順手牽羊的事兒,可是兇手的腳上能穿得起二十萬的鞋,他還在乎死者身上的東西嗎?更何況,陶雪瑩當(dāng)時(shí)已經(jīng)死了,死人的東西,我覺得大部分人是很忌諱的,尤其對有錢人來講更忌諱,他有必要多此一舉嗎?”
“李明宇,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到底想說什么?”趙非凡被李明宇這一通分析,繞的沒了耐心。
“蕭隊(duì),你說兇手有沒有可能故意給我們放煙霧彈?”
“你是說這起案件也根本就不是什么謀財(cái)害命,而是兇手故意拿走陶雪瑩身上的東西,干擾我們的偵查方向?”
李明宇點(diǎn)頭。
蕭逸辰長舒了一口氣,眨巴了幾下眼睛,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明宇說得有道理,既然在陶雪瑩的案子上排除了情殺,仇殺以及謀財(cái)害命的可能性,那我們何不倒推案件,試著想一想,如果陶雪瑩死了,誰會是最大的受益人?”
“那當(dāng)然是傅景淵了,如果陶雪瑩死了,傅景淵不僅擺脫了妻管嚴(yán),并且陶雪瑩名下的股權(quán)應(yīng)該都是傅景淵的吧?”
“可是傅景淵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嗐!傅景淵是什么身份,殺人還用他親自出馬嗎?”
“照你這么說,傅景淵雇傭的殺手都能穿得起二十萬的鞋?”
“殺手也是富豪,那些拿命換錢的人,誰不是過一天算一天,當(dāng)然要穿最好的。”
。。。。。。
隨著探討的深入,這個(gè)一直不受關(guān)注的傅景淵逐漸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這會兒,大家的精氣神又回來了,會議室內(nèi)侃侃而談,一片生龍活虎的景象。
蕭逸辰不知為什么,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從他第一次見到傅景淵,他就莫名對傅景淵有一種好感,這樣的人會對自己的妻子痛下殺手嗎?
蕭逸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在處理案件的時(shí)候,總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情緒在作祟,或許,他壓根就不想承認(rèn)兇手會跟傅景淵沾上邊吧!
思忖間,李明宇再次發(fā)話:“蕭隊(duì),像傅景淵這種大佬,即使雇兇殺人,也不會親自參與,這種事情往往很隱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般情況下,他應(yīng)該會指使自己最親近的人吧?”
李明宇在陶雪瑩這起案件上,想法的確比其他人更具有前瞻性。
“李明宇,你什么意思?傅景修的嫌疑已經(jīng)排除了,你這不是進(jìn)了死胡同,硬往墻上撞嗎?”趙非凡嚷道。
蕭逸辰擺了擺手,示意李明宇繼續(xù)說下去,“蕭隊(duì),我還是覺得傅景修的嫌疑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