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嘴角有痣的男人。”這幾個字黎娜幾乎是咬著后槽牙發出來的。
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嘴角也開始抽搐。
陸子月緊緊地抱住她,一直重復著:“我是警察,我可以幫助你;我是警察,我可以幫助你……”
陸子月深知,走出這一步并不容易。黎娜情緒不穩,陸子月也只能進行到這里。
把黎娜送回病房,陸子月再次跟楊喬溝通了黎娜的病情。陸子月以為,黎娜有心結,只要打開了她的心結,她的病情就會有很大的改善。只是,如果讓一個精神病人重新歷經她一直逃避的過往,可能會出現兩種極端,要么重生,要么毀滅。她必須有強大的意志力才行,這種意志力就是自我救贖的能力。
陸子月覺得黎娜還有被救贖的機會,她太年輕,她的一生不應該耗在這里蹉跎,對于她,陸子月愿意用自己的努力,還她一線生機。
事后,陸子月跟楊喬商量了后續黎娜的治療方案,如果有需要,陸子月也可以把他的師兄江明介紹過來,黎娜的病情加上心理干預,雙管齊下,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她會有很大的改觀。
安排好黎娜的相關事情后,蕭逸辰隨口問道:“楊醫生,黎娜來了這么久,有沒有人來看過她?”
楊喬笑了,說道:“她是孤兒,無親無故,她來的這些年,還從來沒有人來看過她。”
蕭逸辰點頭,剛欲說什么,他發現剛剛跟他們一起到外邊遛彎的那個女護士表情有些不對。
“你是想到了什么?”蕭逸辰輕聲問道。
那個護士眉頭微皺,想了一下說道:“楊醫生說得沒錯,這些年的確沒有人來看過她。但是,我總感覺不長時間就有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叔,在104的門口轉悠,按理說這走廊上來來回回那么多人是正常的,可是我總感覺那個大叔好像格外關注104。有一次我們還打了個照面,我問他找誰,他沒說話,只是笑著離開了。”
“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嗎?”
護士為難地搖頭,“不好意思,每天我們這里來來往往那么多人,我真記不住。”
蕭逸辰瞥眼看到走廊上的監控,問道:“那這個監控會不會記錄下你說的那個人的樣子?”
楊喬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蕭隊長,那個監控設置了七天自動覆蓋,七天以前的事情,它是沒辦法提供給我們的。”
“那這樣,如果這個人再次出現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們拍張照片?”
護士點頭道:“說實話,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那個人了,說不定這一兩天他就會來,如果他過來,我一定留心給你們拍張照片。”
蕭逸辰道了謝,跟陸子月離開了精神衛生中心。
“子月,你說黎娜嘴角提到的那個嘴角有痣的男人會是誰?”
陸子月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倚在座椅后背上,“肯定不是江津,江津的嘴角沒有痣。會不會是侵犯黎娜的第二個男人,那條漏網之魚。”
“要是傳言沒錯,當時侵犯黎娜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判刑,另一個人逍遙法外,這個逍遙法外的人后來挑釁了黎娜,才致黎娜精神崩潰的?”
“那這個人也真夠唬得。”
此時,蕭逸辰的電話響了,他看一眼來電顯示,是伊寧。
“蕭隊,當年黎娜強奸案的報警電話與江津的聲音的比對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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