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眸色微怔,問道:“怎么樣?”
“蕭隊,你的推測沒錯,報警的人就是江津。”
蕭逸辰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道:“早干嘛去了。”
“黎娜的這起強奸案,江津做了太長時間的掙扎,可當心中僅存的那點正義感被點燃的時候,一切已經發生了,來不及了。”陸子月惋惜道。
“子月,我們先捋捋案子,黎娜發生的這起強奸案,目前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有兩個男人對黎娜實施了不法侵害。但是,江津在這件事情上,肯定預見了不可控的事情即將發生,而不予制止,最終導致了黎娜的不幸。
“江津的行為雖不構成犯罪,但是從道德層面來講,是不恥的。或許他當時受到了某種威脅,也或許事后擔心被報復,因此他選擇了長久的沉默。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斗爭后,他的良知覺醒,只不過太晚了,一切已經于事無補了。”
蕭逸辰單手撫著方向盤,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太可惜了!”陸子月搖頭道,“黎娜身世凄苦,老天對她應該多一些眷顧。”
蕭逸辰看一眼陸子月,“看你的架勢,是真想從精神病院把黎娜給撈出來?”
“我雖然是法醫,但是各方面的病癥多少都了解一些,黎娜還有救,她太年輕了,她不應該一輩子待在那里。精神分裂癥說實話沒有痊愈的可能,但是,通過有效的治療,是可以得到很大改善的,后期再配合藥物的治療,最起碼自理是沒有問題的。我就是覺得她太可憐了,本就無親不顧,還遇上這么糟糕的經歷。”
蕭逸辰放慢了車速,道:“她也許有親人,在我看來還是至親的人。要不然誰會為她做這些,江津的死可是故意殺人,拿命也要為黎娜討回公道的人,不是至親是什么?”
陸子月右手撫在唇瓣上,“那你說是父母還是兄弟姐妹呢?這么多年一直把黎娜放在孤兒院,有這么狠心的父母?如果是兄弟姐妹的話,又有什么顧忌不能與與之相認?矛盾,太矛盾。”
“你還記得那個護士提過的隔段時間就出現在黎娜病房門口的人嗎?”
陸子月點頭,“但是,護士也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來看黎娜的,因為他根本沒說過看黎娜,也從來沒有在前臺登記過。”
“護士說,那個男人五六十歲。”
“對,沒錯。”
“假設這個男人就是來看黎娜的,五六十歲的年紀,兄弟姊妹的概率會低很多,那就只能是父親。”
“這當父親的心也太狠了吧!女兒長這么大不聞不問,把她一個人丟在精神病院,怎么想的?”陸子月氣得鼓起了腮幫子。
蕭逸辰嘆口氣,道:“只是猜測而已,別自己優先代入了。”
陸子月感覺肚子脹鼓鼓地,這案子越查越讓她氣憤填膺。
“好了,別氣了。你這不是已經在盡自己所能幫助黎娜了嗎?一切都會好的!”蕭逸辰安慰道。
車子很快到了警局。
蕭逸辰遠遠地就看見趙非凡腋下夾個包從車上下來。
看到蕭逸辰,趙非凡樂呵呵地跑去,“蕭隊,重大發現。”
蕭逸辰朝他擺擺手,“走,辦公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