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兩本醫(yī)書,沈明曦愛不釋手,自那日起便天天捧著書看。
柳琳瑯見了也只是偶爾叮囑她,別看太久,不然眼睛會受不住。
因為課程變多,再加上時不時要去鋪?zhàn)由峡匆幌拢蛎髦橐查_始忙碌起來,不過依舊每日會和沈君墨一起來看看她,陪著她說說話。
兄妹三人的關(guān)系越發(fā)融洽了。
瞧著沈明曦身體情況有好轉(zhuǎn),秦黎也決定回到國公府去。
這府上終究還是要讓柳琳瑯做主的,她這個做婆婆的在兒媳身子不適的時候幫襯下就行,也不必日日盯著府上的那些權(quán)勢。
七月二十三,沈沉戈的家書寄來了。總共五封,三個孩子一人一封,柳琳瑯一封,還有一封她讓人送去了國公府。
沈明曦打開信封,遒勁有力的字跡映入眼簾:“明曦吾女,展信安。爹和大哥已到達(dá)平塘……料想這封信送達(dá)時應(yīng)該已過初十,距離你的生辰不遠(yuǎn),雖已提前辦了生辰宴,但爹也不會忘記。此護(hù)身符是爹同大哥一同去寺院求得,只可求一個,爹同大哥商議了一番,決定將它給你。愿它年年佑你,望吾女明曦歲歲安康、長樂無憂。”
信封里果然躺著一個護(hù)身符。
沈明曦將它從信封中取出,小小的一個護(hù)身符已經(jīng)用紅繩串好,繩上的編制粗糙,并不好看,應(yīng)當(dāng)是她大哥或者爹爹親手編制的。
手心似乎傳來溫暖的溫度,直到云芙驚呼:“小姐你怎么哭了?”沈明曦抬手碰了碰臉頰,果真凈是水漬。
來這里一個多月了,她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家人,親情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打動她,讓她忍不住落淚。
前世的孤苦像是一場夢。
云彩打了盆水來,細(xì)細(xì)替她擦著面龐。
待到收拾好,沈明曦將那護(hù)身符放在了枕頭底下,打算等自己能下床行走了,再系在衣裳上。
遲些時候沈明珠和沈君墨過來,沈明曦拜托沈君墨寫了封回信。
她念,沈君墨寫。
得知沈明曦得到了一個護(hù)身符,沈明珠和沈君墨也不覺得嫉妒,反而希望這護(hù)身符有用,能讓沈明曦平平安安地過完這輩子,不再遭受病痛磨難。
寫好了信,待墨跡干了,沈明珠將信好讓千影去送給柳琳瑯,她自己則是和沈君墨一起留在了沈明珠房中。
信中沈沉戈提到的生辰也讓沈明曦想起來,這具身體的生辰好像是七月二十六。
還差三天,便是她和沈明珠六歲的生辰了。
她們的生辰宴是已經(jīng)提前過了,但在六年前她們生辰那日,柳琳瑯為了生下她們可是吃盡了苦頭。
沈明曦想著,不若準(zhǔn)備點(diǎn)什么,在那日送給柳琳瑯。
“還是曦曦心細(xì),你若是不說,我都想不到這上面來。咱們給娘送什么好呢?”
沈明曦絞盡腦汁地想。
先前她已經(jīng)送了帕子給柳琳瑯,自然不能再送第二塊,可若是要縫制衣裳,難度大,她也不會,且剩余的時間太短,怕是也來不及了。
“不如咱們替娘親做一個荷包?不是說娘親近日經(jīng)常頭暈嗎?我這幾日看醫(yī)書研究了一下,恰好川栢也在,一會兒讓他看看藥方有沒有問題,若是沒問題那便去取了藥材來,替娘親做個藥草荷包,戴在身上也好緩解一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