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杰出了皇宮,也沒有過多的感傷,這皇宮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出了宮門外,許少杰與燕青見到了一直守候在宮門外的典韋,還有典韋麾下的護衛軍,再往前走,許少杰只看見一輛樸素的馬車,安安靜靜的停在一旁,那馬車的制式就像是尋常商賈之家會使用的普通馬車,停在許少杰那輛豪華馬車旁邊,顯得又破又小。
“少爺你看。。。。”燕青第一眼便是直接瞧見了那輛馬車,急忙輕聲的提醒許少杰。
“嗯,我知道。”許少杰苦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大步向著那輛破舊的馬車走去。
“學生許少杰,見過夫子。”許少杰沖著馬車深施一禮,緊接著又換了家禮。“孫兒少杰,拜見爺爺。”
“哼。”馬車內傳出一聲悶哼,緊接著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跟上,回國公府。”
“是爺爺,孫兒遵命。”許少杰苦笑的看著慢慢啟動的破舊馬車,哭笑不得的看著燕青,緊接著飛快的上了自己的馬車。“愣著干什么,駕車吧。”
“是少爺。”燕青深知自己家老爺和少爺的脾氣秉性,也是笑著駕著馬車,跟上了那輛破舊的馬車。
其實,這破舊馬車里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許少杰的爺爺和老師,當朝一品護國公許云天,還有當世大儒,帝師,當朝司空,孔仲。
許少杰其實早就想到了這兩位老人,一定會在自己出宮的第一時間來看自己,雖然這兩位老人,都是嚴厲的老古板,但是他們也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主,也只會這么別扭的表達自己的關心。
而這輛破舊的馬車,別說許少杰和燕青了,就連京都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也全都認得,這便是一品護國公許云天的馬車。
許少杰記得,自己跟國公府的馬夫聊起過,為何爺爺堂堂一品大員,皇朝國公,這么尊貴的身份,卻偏偏乘坐一輛到處都是修補的,破舊馬車。
許少杰隱約記得,當時的馬夫說,這架馬車,還是馬夫的父親那一輩,跟隨許國公剛剛入住京都的時候,先帝賞賜的,那時候皇朝百廢待興,也確實沒什么更好的資源給作為賞賜,而當時先帝也承諾,日后皇朝穩固了,就給許云天換一架豪華的馬車。
但是,入住京都之后,先帝日理萬機,皇朝百廢待興,許云天南征北戰,為皇朝平四海,征討叛逆,平定疆域,開疆拓土。
先帝與許云天二人,也都把馬車這么點小事,全都拋諸于腦后了。
后來,皇朝終于在先帝和許云天,共同的努力下,迎來了和平和鼎盛,但是,先帝卻病倒了,彌留之際,先帝才想起要為許云天賞賜馬車的事情,只是未能如愿,便駕崩了。
許云天他也就一直沒有更換馬車,據馬夫說,這架馬車的年紀,比許少杰的父親,許正陽還要大一些。
而日后許云天也總會在深夜,打上兩壺烈酒,坐在這架破舊馬車的車架上,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
這架破舊的馬車,也就這樣隨著許云天在這京都的大街小巷,操勞了這么多年,現如今,只要是常年在京都城生活的人,誰不知道,這架破舊的馬車,比天下任何一架富麗堂皇的馬車,都更加的尊貴。
許少杰思索期間,一行人便駕著馬車來到了熟悉的國公府門前。
“燕青,你去帶著典將軍與眾位兄弟們,去歇息一番。”許少杰掀起簾子走下馬車,對著燕青吩咐道。
“是少爺。”燕青攙扶著許少杰走下馬車之后,便招呼著典韋等人,前往國公府專門給下人家仆,護衛居住的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