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殲滅了烏莽叛軍之后,宋江所率領的梁山賊,就已經算是正式的接受了許少杰云州所屬的改編,成為名副其實的官軍梁山軍,被許少杰安排在北平太守薛康的麾下,封了個雜號將軍,分配了北平治下所屬的一座小城作為據點,在北伐烏莽叛軍的戰役中折損到只剩五六萬的梁山軍駐扎在此地,宋江作為縣丞,宋清作為從事,朱武作為參軍。
雖然,經歷的過程比較坎坷,但是最終的結果,宋江還是如愿以償的做上了朝廷的命官,雖然只是許少杰冊這個云州刺史側封的,但是對于宋江等人來說并沒有什么差別,摩梭著手中象征著官職的印信,宋江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很復雜。
首先自己不管怎么說,現在也是皇朝一城的縣丞,弟弟也做了一城的從事,雖說只不過是個皇朝邊境云州的彈丸小城,甚至還沒有自己在兗州的山寨規模大,但是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在兗州占山為王的時候,他是江湖流寇梁山賊,手下的兄弟們也都是打家劫舍刀口舔血的山匪草寇,整日的事情便是打家劫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想想哪家財主家的姨太太漂亮,哪家官家未出閣的姑娘生的標志,然后搶上山玩幾天再敲詐一點贖金,最多就是搶劫點皇糧供金之類的營生。
這種看起來快意恩仇瀟灑快活的日子,對于自幼求學熟讀兵書典籍,xiong有大志想要報效朝廷的宋江來說,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空有一身本領卻整日只能與這些江湖流寇為伍,這使得宋江長久以來,一直都是郁郁不得志,也是打心眼里厭惡這些占山為王的日子。
但是他表面上還要裝作一副好頭領好大哥的形象,與自己手下那些山人不眨眼的草莽兄弟們,整日里演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漸漸的,這種表里不一的日子過的久了,這也就造成了宋江矛盾的性格,甚至是有些癲狂的狀態。
而現在不管如何,宋江總算是得到了朝廷的任命,雖然只是個雜號將軍,哪怕只是個彈丸小城的城主縣丞,但是自己最起碼已經一步邁進了廟堂之內,宋江也算是完成了他自幼的理想和抱負,光耀了他兗州宋家的門楣。
哪怕他一個人實現的理想,是通過包括石秀在內的幾萬梁山軍兄弟,用鮮活的,活生生的生命堆出來的理想。
宋江不后悔,也不能后悔,只要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多大的代價自己都能承受,就算是自己從兗州帶來云州的十幾萬梁山軍兄弟,如今下不足原本的一半,哪怕那些跟隨自己多年,如同親生兄長一般恭敬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因為對自己的信任而從容赴死,宋江也沒有過哪怕一瞬間的動搖。
對他而言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對宋江而言,這就是現實,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成王拜相者的身下,哪一個不是尸山血海,又有哪一個成大事者,有一絲一毫的仁慈之心。
所以宋江現在,看著面前代表皇朝官員權力的印信,看著窗明幾凈的官軍城守府大營,還有外面巡邏站崗的那些,身著官軍甲胄的軍士。
宋江的心中再一次堅定的告訴自己,你沒錯,這一切,都是必要的犧牲。
“兄長,這許大人已奉旨,起全云州之兵力討伐高句麗,但是卻為何獨獨對兄長沒有任何指派,就連那負傷的傅天德都有任命,為何獨獨不用兄長,這是何道理。”宋清也不敲門,急匆匆的走進來,打斷了宋江和朱武的談話。
“放肆,沒見我在跟軍師商議大事么,慌慌張張大吼大叫的成何體統。”宋江放下手中的信件,象征性的呵斥了一聲宋清。
“見過軍師。”宋清眼見自己的大哥心氣不順,自己也不想觸這個霉頭,只能乖乖的給站在一旁的朱武請安。
“少將軍不必多禮。”朱武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哎,軍師,也不怪舍弟,就連宋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許大人舉兵討伐高句麗,為何將我梁山軍高高掛起,棄而不用啊。”宋江轉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何嘗又不是宋江的心結,他自從被冊封到這個小城,也是日夜操練兵馬,保養兵器,就等著能夠再起戰事,自己憑借麾下的梁山軍再立戰功,提升官職,盡量早些脫離云州控制,最好是能直接前往京都為官,但是現在眼前就有一個爭立戰功的機會,許少杰卻對自己和麾下的梁山軍棄而不用,這讓一直摩拳擦掌等待機會的宋江,猶如生吞了一只蛤蟆一樣難受。
“宋將軍,莫急,此時云州雖是初定,但是許大人麾下也盡是些精明強干之士,加之許大人麾下將帥,派系關系穩固,我軍無門無派,自是不受重用,只能行毫無戰功的防衛之職。”朱武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我兄長總不能就一直偏安在這彈丸小城做個縣丞,一直屈居于那許姓小兒的麾下吧。”宋清顯然是沒有宋江那么深的城府和閱歷,又是個心直口快的年紀,自然是口無遮攔,想說什么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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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小小年紀口無遮攔,說的什么混賬話,許大人招安我等便是我等伯樂明主,休要出言污蔑許大人。”宋江嘴上教訓宋清,雙眼卻在屋內四處找尋,心中其實認同宋清的說話,只是高深的城府使他不明說,也是怕隔墻有耳。
“宋將軍少將軍,事雖如此,也不必如此多慮,如今看來我等并非許大人的舊臣,也并非云州本土世家大族,若想在云州出人頭地,怕是那如登天,先不說許大人麾下實力壯大的金城司徒家,平遠曹家,襄平高家,還有遼西的傅家軍,就連新進加入的奉天陸家也不是我等兗州降兵所能抗衡的。”朱武看著桌案上的云州地圖,緩緩的對宋江和宋清說道。
“那可如何是好,還請軍師為我兄弟二人解惑。”宋江是個多聰明的人,還未聽聞朱武話說一半的時候,便知道朱武心中已是有了成熟的計策,否則以朱武的聰慧,不會說這么多前提。
“解惑談不上,朱某這有一策,可解宋將軍當前困境。”朱武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
“愿聞其詳。”宋江強忍奪過朱武手中信件的沖動,恭敬的問道。
“此信件,是朱某花大價錢從各處搜集的情報,據心中所說,烏莽叛軍的余孽,洪南國之胞弟,那個東洋求學歸來的洪秀全,戰亂之后逃往了徐州,并在徐州之地快速的站穩腳跟,集結烏莽叛軍潰軍,還有在奉天城棄城而逃的石寶與黃巾軍的張曼成,三人嘯聚十余萬眾,于徐州揭竿而起,以洪秀全為首領,石寶為大將,張曼成為統帥,已經攻陷徐州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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