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沈沉戈和沈君瑞戰敗失蹤,沈家大廈將傾,沈君墨被人舉報科考舞弊,鋃鐺入獄,而蝶兒也借此和離,帶著孩子一走了之。
“姐姐莫非是懷疑二哥后來被……同她有關?”
沈明曦眸光流轉,將事情在心中捋了一遍,發現沈明珠的猜測也不無可能。
看著她眼中冰冷而又令人驚駭的情緒,沈明曦握住她的手:“姐姐先別生氣。你我二人知曉后續事情的走向,便已是占了先機,不如將計就計,讓娘親將她收進府中,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做出這些事也說不準是身后有人指使。若這樣,咱們不妨將這線放長些,釣一釣后頭的大魚。”
“若是沒有大魚,趁早將她看牢了拿捏住,她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來?!?/p>
她知曉沈明珠是想直接暗中將蝶兒解決了,但沈明曦覺得,她手上不必要再沾染鮮血。讓人痛不欲生的法子多的是,何須臟了自己的手呢?
這樣一說,沈明珠也逐漸冷靜下來。
現下北疆頻繁在邊境進犯,正是需要沈家的時候,沈家勢大,難免會讓人眼紅。
人心難測,會使出哪些陰招也不一定。正如沈明曦所說,若是受人指使,她殺了蝶兒還會有下一個不懷好意的湊上來,與其這樣,不如捏住了蝶兒。
她嘆了一口氣:“剛剛是我心急了,曦曦,沒嚇到你吧?”
沈明曦搖搖頭:“姐姐是為沈家好,我怎么會被嚇到?姐姐愿意聽我的意見,我很高興?!?/p>
二人默契地沒再說這事兒,轉而開始聊起繡的荷包來。
沈明珠到底比沈明曦要忙,荷包也要繡得慢些,才繡了一半不到。為了繡這荷包,她今日也不去鋪子上了,所幸叫人將針線都拿過來,在沈明曦屋子里繡。
沈君墨來的時候,沈明曦正倚在床上看醫書,沈明珠在一邊的桌子上正繡荷包。
見他一副急匆匆的樣子,沈明珠放下手里的活計調侃道:“二哥今日怎的這么慌張?后面有狗在追不成?”
“當然不是!”沈君墨看著她們二人,神情復雜,全然不似往常偏偏公子的沉靜模樣,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以至于姐妹倆看他的眼神都越來越奇怪。
最后沈君墨定下心來,看著沈明珠:“明珠,你先出去,我有話同明曦說。”
沈明珠心中疑惑,卻也聽話地走了出去。
“二哥有什么事要同我說?”
沈君墨死死盯著她,不想放過她面上半點的變化:“明曦,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比如,日后會發生什么?”
今日回來的時拉車的馬兒受了驚,沈君墨的腦袋磕在了馬車上,暈乎了一會兒,結果回過神來,他發現他的腦海中多了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