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們替娘親做一個荷包?不是說娘親近日經常頭暈嗎?我這幾日看醫書研究了一下,恰好川栢也在,一會兒讓他看看藥方有沒有問題,若是沒問題那便去取了藥材來,替娘親做個藥草荷包,戴在身上也好緩解一些不適。”
柳琳瑯的頭暈是請大夫和川栢看過的,得出的結論是憂思過度引起的。
這憂思過度的原因自然是沈明曦身上的毒,只能給她開了些安神的藥,但日日這樣喝藥也不是個辦法。
這些沈明曦都不知道。
沈明珠聽了也覺得可行:“剛好荷包有兩面,一面你繡,一面我繡,到時候咱倆一起收尾。”
荷包不大,繡起來也快。
既是要包藥草的,料子不能太悶;又是送禮,還是隨身佩戴的,顏色得喜慶些又不能太突兀……
二人敲定了樣式料子和顏色,這才想起來房里還有個沈君墨。
沈君墨佯裝生氣,不滿地道:“你們姐妹二人可好,聊起來便將我這個二哥給忘了,既如此,明日我便不來了罷。”
沈明珠笑他:“二哥怎么還吃起醋來了?想想昨日你和淮安王世子說話,我叫你你都沒聽到,我可比你大度多了。”
“聽姐姐這話,二哥同世子的關系很好嗎?”沈明曦有些好奇。
“當日你同明珠去了杜家玩,我同娘親去梧桐巷,才知道原來世子原本并不是云山學院的,是后來才來的。前些日子分班重新考核。世子帶病參加了考核,我倆分到了一個班,自此才話多了些。”
云山書院是京城一個比較大的書院,書院里大多是權貴之子,也有一部分讀書特別有天賦的普通人。
書院每隔三個月就會有一次考核,然后根據考核的結果分班。當然,開蒙班不算在里面。
除此外,七八歲的孩童和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子分在一個班也不是不可能。
班級按成績分甲乙丙丁戊五個班,每個班只有二十來個學生。
沈君墨在甲班。
“如此看來,這位世子是很有學問了?”沈明珠拿著小扇子給自己扇風,話里話外都是好奇。
怨不得她要問這么一句話,淮安王是個草包,就連她這個才回京城不久的人都知道。
從先前淮安王妃被小妾下毒,淮安王卻包庇小妾這事就看得出來淮安王不僅糊涂,還是個拎不清的蠢蛋。
要不是宮里那位出面訓斥,淮安王都要把人從牢房里撈出來了。
這事兒京城不少人都知道,只是涉及到了天家,又沒有破壞自身的利益因此都只會在私底下說說。
沈君墨點點頭:“世子機敏,閑暇時候我會同他商討一些問題,他對夫子所講的策論也有獨特的看法。”
沈明曦心想,這淮安王還真是燒高香了才能得到個這樣的兒子,偏生還不珍惜。
前世那養在淮安王妃膝下的庶子,后來給三皇子做馬前卒,好處撈著了不少,卻沒有分給淮安王一點。
兄妹三人又聊了會兒天,才各自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