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閣二樓。
唐世勛扶著韓夫人走進了一間廂房內。
韓夫人由始至終皆神色堅毅,無論是在黃人杰還是顏俊臣等人面前,她都沒有流露出痛苦之色。
直到進入房中,她心頭的那口氣方才泄了下來。
只見她的俏臉上滿是惱怒之色,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老娘這輩子還沒被人如此欺辱過!”
“好了!”
唐世勛扶著韓夫人坐在床沿,眼見她身上的鞭傷和血漬,皺眉道:“你等等,我去跟他們討要些金瘡藥來?!?/p>
韓夫人看著唐世勛離去的背影,心頭一陣溫暖,同時也疑竇叢生。
不多時,唐世勛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了房中。
他將水盆放在床邊之后,便要褪去韓夫人的衣裳。
韓夫人的俏臉嫣紅一片,攥著衣襟嬌嗔道:“你這是作甚!”
“還能作甚?自然是幫你療傷了!”
唐世勛將她的柔荑扳開,皺眉道:“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何須在我面前矜持?”
“你!你個混蛋!”
韓夫人忍不住低聲唾罵,她直感到連耳根子都在發滾。
唐世勛的眼神清澈至極,他用一塊干凈的毛巾沾了熱水,仔細地給韓夫人清理身上的數十道鞭傷。
眼見她如雪的肌膚上,不少傷口已是皮開肉綻,他一臉心疼地暗罵道:“這幫人可當真下得去手!”
韓夫人感到他的體貼,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夜兩人險些越界的曖昧時光。
她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檀口中險些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唐世勛也感到氣氛有些不對,但此時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于是他故作氣惱地低聲道:“那黃人杰說話可當真惡毒,他不僅說我是你的姘頭,還說若是讓你家相公知道了,在下定會人頭不保!話說回來,你不是說你家相公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韓夫人的心里仿佛被冷水澆了個透。
她面若寒霜地說道:“在奴家心里,那人早已經死了!你很閑么?顏俊臣就給你半個時辰,你還扯這些個旁枝末節作甚?”
“嗯。”
唐世勛不以為意地微微頷首道:“陳副總兵讓我帶句話給你,‘時勢如此,徒奈何’!”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