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上,喬央從包里拿出一瓶碘酒,沉默的給季百姹紫嫣紅的臉上上藥。
季百閉著眼,啞聲道:“真兇…親學弟都不放過,嘶…寶,你輕點……”
喬央用棉簽重重碾壓在季百的傷口處,頭也不抬:“如果有人這么對我,你會怎么辦?”
季百聞言突然坐起身,急切道:“不會的,有我在,不會再有人那么對你!”
喬央和季百對視:“所以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區別?”
“我……”季百一時語塞。
喬央把東西收好:“季百,我不是重生者,上一世的事我不清楚,不管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都要明確的告訴你。”
喬央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想救我,卻要把痛苦施加在別人身上,我希望你不要救了。”
喬央點點自己,又戳了戳季百,滿臉認真的神色:“我不是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人,我不知道上一世我到底是干了什么蠢事,但現在……”
“在這個世界,這個時間線中,喬央是可以保護好自己并有余力幫助其他人的喬央!聽懂了嗎?”
季百垂眸,抿了抿唇。
見狀,喬央嘆了口氣:“黎哥說的沒錯,你確實不太聰明。”
喬央站在季百面前,表情平靜:“看起來,你應該還有什么東西沒說,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還隱瞞了什么?”
沒人回答,喬央也不著急,就這樣安靜的站在那里。
季百深呼一口氣,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從兜里掏出一張充滿褶皺的船票:“明天有一場跨海游輪旅行,他們打算拿船上的那群人做實驗,我想辦法跟戚良要了一張票,我本來打算在他們出手的時候和他們同歸于盡的……”
“大白癡。”喬央抽過來船票,看著上面的幾個大字冷笑一聲:“同歸于盡?就你這小樣?
“知道我是怎么發現你騙的我嗎?”喬央在季百疑惑的目光中,慢條斯理的開口:“用特殊的筆墨把遺書寫在照片背面,生怕我發現不了?就你這腦子整什么計謀?”
季百輕啊了聲,有點懊悔的嘖了一聲。
喬央呵呵兩聲,拿著船票向黎醉他們方向走去,臨走前,她突然出聲:“不要瞎給自己施加不屬于你的罪過,你現在最對不起的不是我,是黎哥,想一想你該怎么贖罪吧,他無緣無故被卷入這里,還被那條傻狗纏上,他才是最無辜的。”
季百苦笑:“我現在過去會不會被打?”
喬央聳聳肩:“不知道,但只要不把你打死,我都不會攔著。”
“…。。。。。。…”
車窗被人咚咚兩聲敲響,黎醉抬起眼皮和喬央對視上。
喬央搖了搖手里的東西,無聲動了動唇。
黎醉拍拍趴在懷里的人,起身把車門打開,垂眸看向喬央。
喬央把東西遞給黎醉,將季百說的話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末了又補上一句:“黎哥,你要是還不解氣,就過去在揍一頓,我幫你壓著他,你給他留口氣就行。”
黎醉有些沉默,倒是旁邊的段憂銘勉強打起精神:“真的?”
喬央看了眼段憂銘的大體格子,在心里默默給季百點了三根蠟
妥協道:“黎哥要是同意,那你就去吧,給他留條命就行……”
段憂銘拔腳就要過去,被黎醉干脆利落的一把薅住后脖領。
黎醉把人重新薅回來,微冷著臉:“等結束后,你們倆找個拳擊館再打,現在別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