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段憂銘突然皺起眉頭,緩緩睜開雙眼。
周圍仙氣飄飄,靈力大盛,一眼望去無邊無際。段憂銘起身沉默地坐在床上,毫無反應。
遠處逐漸傳來腳步聲,空氣微微波動,戰人一慢慢地走到段憂銘身旁坐下,側身看著毫無反應的段憂銘,張嘴想說什么卻又閉上嘴。
“戰叔。”
“嗯。”戰人一應聲。
“是誰?”段憂銘無頭無尾地問了一句。
戰人一沉思片刻,還是緩緩開口:“在你父親的劍上,有殘缺的魔氣。”
發絲凌亂的披散著,幾縷頭發遮住了臉,一直毫無反應的段憂銘終于動了動
戰人一無法看到段憂銘的表情,沉重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段家上下百來人,只有段憂銘一人幸存下來。戰人一心中有些難過。
“如果我再晚一點,說不定能救下他們……對不起……”這位高大威猛的男人此時彎腰駝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趣和調侃模樣。
“不怪你”
往日活蹦亂跳的學生現在變得沉默寡言,戰人一有些悲哀,嘴里重復著那幾句:“怎么就死了呢?明明說過要一起喝酒的。。。。。。”
段憂銘沉默的把頭發撩到后面,突然想到什么,手指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戰人一看著段憂銘,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說出任何安慰的話語。
“我哥呢?”
“誰?”戰人一一愣,回問道
“我哥,黎北執,他沒和我在一起嗎?”
“。。。。……。。。。。。。”
兩人靜默半晌,戰人一喉結滾了滾,艱澀道
“我趕到的時候,只有你一人,還有,黎北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