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了宵禁,空曠的馬路上一輛馬車行駛在大道上,停在了京兆府前。
張徇打著燈籠駕著車,停車后元澂從馬車下來。
手里拿著一個包袱走進來京兆府,這如今元泌都快算是住在京兆府了,從侍女案之后便從未回過府邸。
夏日炎熱,元泌坐在案前門是開著的,身邊只留了一個內侍在旁。
元泌遠遠瞧了有個人影進院,等人走近看清長相后不由一驚,沒想到他居然會來。
拎著東西踏進門,元澂施禮:“殿下。”
元泌頷首:“你怎么來了?”
將東西放在元泌面前的書案上,元澂轉身先關上了門,轉過身道:“打開瞧瞧吧。”
元泌打開了包袱,里面是兩個木偶,一個寫著太子的生辰八字,一個寫著太子妃的生辰八字。
元澂另外遞給他一個卷軸。
拿起卷軸一閱,里面是關于此木偶咒殺術的記載,憤怒從心中燃起的元泌拍案而起:“這是什么!你什么意思!”
他是一個幾乎不發(fā)脾氣的人,循規(guī)蹈矩的他總是溫雅的,能見元泌憤怒可見是觸及了底線。
“從東宮的太子寢宮與太子妃寢宮外邊的東南角找到的。”元澂道:“或許你的郡王府里也有。”
元泌質疑的看著他:“你的人潛入東宮做什么?”
反應還挺快的,這個京兆府尹倒是讓他白當?shù)模獫膊恍奶摰溃骸拔易杂欣碛桑瑳]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但是給你找到了這個。給你送了過來,我人不錯吧。”
能肯定這個木偶絕對不是元澂和素雪所做,這兩人從小就忌諱這些,元泌問:“誰放的?”
元澂道:“看見了是誰放的,但是我目前沒找到這個人。”
“你應該找到這個人之后再把東西送回來才對吧。”元泌道。
要不然只有物證沒有人證,元澂很容易引火燒身。巫蠱一直都是皇家忌諱,一旦涉及此事就很難脫身。
元澂道:“我沒找到人證,但是大概已經(jīng)知道幕后主使是誰,需要引蛇出洞。”
這是要元泌去引蛇出洞,現(xiàn)在東西已經(jīng)在他手上,于公于私不去都得去。
“你認定我不懷疑你?”元泌問。
元澂道:“誰叫你是君子呢。”
何況還有素雪,元泌寧愿自己死,都不會傷到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