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子跟藏色簡直如出一轍,都是那么調(diào)皮搗蛋!”藍啟仁緩緩說道,目光凝視著遠方,仿佛回憶起往昔歲月中的某個身影。對于藏色這個人,他可是印象深刻至極,而眼前的魏無羨,毫無疑問地繼承了其母親的性格特點。
魏無羨聽聞此言,不禁咧嘴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燦爛奪目。內(nèi)心深處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親近感與自豪感,他欣然接受道:“原來如此啊,看來我還真是完美地遺傳到了我娘親的性格呢。”
一旁的溫若寒此時也跟著輕笑出聲,他臉上的笑容里隱隱透著一抹淡淡的懷念之情。“的確是啊,藏色散人當年的性格可謂是活潑至極,不僅如此,她更是聰慧過人、伶俐乖巧。她那些所謂的調(diào)皮搗蛋之舉,實際上每每都蘊含著幾分巧妙的機智,常常令人既氣惱又忍不住發(fā)笑。”
魏無羨靜靜地聽著溫若寒講述關于父母的過往故事,心中原本對溫若寒固有的成見竟不知不覺間有了些許改變。一直以來,江叔叔從未向他提及過有關他親生父母的事情,以至于時至今日,他甚至連自己父母的模樣都已模糊不清。念及此處,魏無羨的情緒漸漸變得低落下來,他微微垂首,輕聲呢喃道:“我……已經(jīng)記不起我父母的樣子了。”話語之中流露出無盡的遺憾與傷感。
“你那時候還小,不記得正常。”溫若寒安慰道。看著情緒低落的魏無羨,溫若寒轉(zhuǎn)移話題,“你小子天資真的很好,這才多久,就已經(jīng)金丹后期,看來你能突破元嬰也不是不可能。”
“溫宗主,我可沒有突破元嬰的法子。”魏無羨是真的沒有突破元嬰的方法,他現(xiàn)在的修為也沒到可以突破的時候,雖然他是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但不成體系,魏無羨自然不會說。
“本座知道現(xiàn)在你沒有,但未來的你摸索出來了,我想著,要是有大量資源供應著,你也許可以提前想出來。”溫若寒也沒指望現(xiàn)在還是少年的魏無羨有辦法。
“魏無羨,你可愿拜我為師?”溫若寒很欣賞魏無羨這個少年英才,想把他拉到溫家。
“溫宗主,我才疏學淺,不敢做溫宗主的弟子。”魏無羨拒絕了。
“魏小子,本座知道你看不慣我溫家橫行霸道,欺壓仙門百家的作風,可我溫家從沒有欺壓過平民百姓,你出外夜獵,可聽過溫家欺負百姓?”溫若寒說道。
溫若寒的話讓魏無羨陷入了沉思。他確實聽說過溫家在仙門中的地位,以及他們對其他仙門的霸道行徑,但關于溫家對平民百姓的態(tài)度,他并沒有太多了解。但想來以溫若寒的地位,應該不屑于說謊。
“如今這世道,百姓供奉仙門,是想要仙門保護他們,可現(xiàn)在的仙門除祟大多是非死不出,可沒有幾家仙門好好保護百姓,反而欺壓百姓卻不少。他們在自己管轄區(qū)域里,作威作福。草菅人命,可不在少數(shù)。他們欺壓百姓,我溫家欺壓他們,這也算報應不爽了。”
魏無羨知道,他外出夜獵時,就碰到過仙門弟子欺負百姓,也知道有些世家收錢也不辦事,他也管過些事,還因此被虞夫人懲罰。
魏無羨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溫宗主,我承認,仙門中的確存在不少問題,但我認為這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方式。溫家的做法,我無法認同。”
溫若寒眉頭微挑,似乎對魏無羨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問道:“哦?那你認為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魏無羨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溫若寒:“我認為,仙門應該以保護百姓為己任,而不是僅僅為了自己的利益。仙門之間的爭斗和欺壓,只會讓百姓受苦。我們應該尋求一種更加和諧的方式,讓仙門和百姓都能得到真正的保護。”
溫若寒沉默了,他看著魏無羨,少年人總是那么的天真,“魏無羨,你的想法很美好,但現(xiàn)實往往比理想更加殘酷。”溫若寒沉聲說道,“仙門之中,利益糾葛,權(quán)力斗爭,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