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的五官,是典型的鵝蛋臉,皮膚白皙細膩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眉形是精致的野生眉,順著眉骨自然生長,尾端微微上揚,添了幾分靈氣;
眼型是標準的杏眼,眼尾微微下垂,眼窩里輕掃了一層淺咖色眼影,搭配著纖長卻不夸張的睫毛,瞳仁是澄澈的深棕色,只是此刻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正帶著幾分挑剔的打量,落在剛下車的陳莫身上;
鼻梁小巧高挺,鼻尖圓潤,下方是涂著豆沙色唇釉的嘴唇,唇形飽滿,嘴角自然上揚時帶著幾分嬌俏,此刻卻抿成一條直線,透著疏離。
穿搭上,她上身穿著一件米白色高領羊絨針織衫,面料柔軟親膚,勾勒出纖細的脖頸線條,領口處別著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針,精致卻不張揚;
下身搭配一條高腰煙灰色直筒西裝褲,褲型利落,襯得她雙腿修長筆直,褲腳剛好蓋住黑色短靴的鞋口;
腳上的短靴是小羊皮材質,鞋面上沒有多余裝飾,只在鞋跟處鑲嵌了一圈細小的水鉆,低調中透著貴氣。
手腕上戴著一塊簡約的銀色細鏈手表,手指上沒戴戒指,只涂了透明的護甲油,整體造型既符合她留學歸來的時尚審美,又不失名門閨秀的優雅得體。
聽到趙恩華的話,梁宏恩目光立刻投向從副駕下來的陳莫,眼神里先是因“救兵”到來的急切,隨即轉為明顯的驚訝——眼前的陳莫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穿著簡單的休閑裝,氣質溫和,怎么看都不像能治好爺爺怪病的“名醫”,與他想象中“資深老專家”的形象相去甚遠。
“這位就是陳莫醫生?”梁宏恩伸手與陳莫相握,指尖的力度帶著幾分試探,掌心的老繭透著歲月痕跡。
“辛苦陳醫生千里迢迢跑一趟,只是……恕我直言,陳醫生看著實在年輕,不知道在疑難病癥方面,有多少年經驗?畢竟我爺爺的情況,帝都不少從醫四五十年的老專家都沒轍。”
陳莫坦然回握,感受著對方掌心的溫度,語氣平靜:“梁先生,行醫看的是對病癥的判斷與經驗積累,不是年齡。我雖年輕,但專注疑難雜癥診療多年,或許能為梁老找出病因——畢竟有些病癥,未必需要‘資歷’,更需要對細節的敏感。”
一旁的梁寶怡忍不住開口,聲音清脆卻帶著幾分疏離:“陳醫生,不是我們不信任你,只是我爺爺今年都一百零二歲了,身體經不起試錯。帝都最好的專家都查不出問題,你這么年輕……”
話說到一半,她見父親遞來制止的眼神,纖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下針織衫袖口的珍珠紐扣,把后半句“能行嗎”咽了回去,卻還是悄悄拉了拉梁宏恩的衣角,示意他到一旁說話。
兩人走到院子角落的石榴樹下,梁寶怡壓低聲音,發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爸,這陳醫生看著比我大不了幾歲,穿得也太隨意了,您老同學怎么找了這么個人來?
萬一治不好爺爺,反而耽誤了時間怎么辦?
不如咱們先試試他的水準,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省得白抱希望。”
梁宏恩皺了皺眉,指節無意識摩挲著袖口——他心里其實也有同樣的顧慮,只是礙于與趙恩華幾十年的同學情分,不好直接質疑。
他沉吟片刻,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只是怎么試?總不能拿你爺爺的身體冒險,傳出去也不好聽。”
“很簡單。”
梁寶怡眼睛一亮,杏眼里閃過幾分機靈
“咱們家張叔不是跟您差不多大嗎?他伺候爺爺幾十年,落下了老寒腿,每到陰雨天就疼得走不了路,各大醫院都看過,針灸、理療、吃藥都試過,一直沒治好。
咱們讓陳醫生給張叔看看,要是他能說出張叔的病因,甚至給出有效的緩解辦法,說明他確實有水平;
要是連張叔的老毛病都看不出門道,那咱們也別指望他能治爺爺的病了,到時候再跟趙叔叔說,也不算駁他面子。”
梁宏恩思索片刻,覺得這個辦法既穩妥又不冒犯,點頭道:“就按你說的辦,我去跟恩華和陳醫生說——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同學,他推薦的人,咱們也得給幾分體面。”
兩人回到陳莫和趙恩華身邊,梁宏恩臉上露出歉意,語氣帶著幾分委婉:“陳醫生,實在不好意思,有件事想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