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泉一臉愁容地盯著自己襯衫領(lǐng)口處那排緊密排列的紐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先是顫巍巍地伸出左手,然而,后背突如其來的陣陣疼痛如潮水般襲來,瞬間將他手臂的力量吞噬得無影無蹤。
盡管如此,他仍艱難地用左手捏住了最上方那顆紐扣,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解開它,可那紐扣卻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紋絲不動。
“真不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p>
梁爽一邊說著,一邊仔細(xì)地用酒精棉片將雙手消毒完畢,她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白玉泉身上。
“我……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面對梁爽投過來的目光,白玉泉心中不禁一緊,連忙擺起手來,說話間,他的眼神還不時瞟向一旁,不敢與梁爽對視太久。
當(dāng)他看到梁爽終于轉(zhuǎn)過頭去,開始專心地準(zhǔn)備所需的藥物時,這才稍稍放松下來,輕輕地吐出了一口長氣。
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伸出那只早已受傷的右手。當(dāng)手指觸碰到紐扣時,一股鉆心的劇痛從傷口處猛地傳遍全身,他不由得身體一顫,動作也隨之一滯,但他不敢有絲毫停歇,強(qiáng)忍著劇痛努力去固定住紐扣的位置。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每次嘗試解開紐扣失敗后,白玉泉都會不由自主地輕輕皺一下眉頭,并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吸氣聲。
此時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那樣的無助與可憐,宛如一個陷入困境中的孩子,茫然失措,不知該如何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就在這一剎那,梁爽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白玉泉所處的尷尬境地。
“我來幫你吧,不要不好意思,我只是個醫(yī)生。”
梁爽的話里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溫柔。
白玉泉眼神之中瞬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之色,但僅僅只是片刻之后,他便微微頷首輕點,低嗓音輕聲回應(yīng)道:“嗯……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梁爽小心翼翼地把白玉泉的右手放置于一側(cè),生怕一不小心觸碰到他手臂上的傷口。
她那纖細(xì)的指尖在紐扣之間靈巧地穿梭飛舞起來,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展現(xiàn)出無比的細(xì)心與耐心。
伴隨著一顆顆紐扣逐一被解開,那件原本緊緊包裹住白玉泉身體的襯衫逐漸松弛開來。
就在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白玉泉那結(jié)實、發(fā)達(dá)并且線條分明的胸肌就這么毫無遮攔地展現(xiàn)在了梁爽的眼前。
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像是經(jīng)過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shù)品,完美得讓人驚嘆不已。
它們緊密地排列在一起,微微隆起形成一道道迷人的弧線,散發(fā)出一種強(qiáng)烈而又獨特的氣息——那是屬于男性獨有的荷爾蒙味道。
這股氣息如同一陣無形的風(fēng)暴,瞬間席卷了梁爽的感官世界,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緋紅,她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急忙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甚至不敢再多看白玉泉一眼。
而此刻的白玉泉,心跳也快如擂鼓,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仿佛要沖破胸腔蹦出來似的。
他的雙眼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一樣,自始至終都沒有從梁爽的臉上離開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