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
無憂在潮濕的霧霾中急速穿梭,手上默默結著印,在這具身體肌肉記憶的影響下,他的動作從生疏到漸漸熟悉,然后再通過結印的方式,來試著調動身體經脈之中的查克拉。
很快,隨著他腳底開始隱隱泛起一絲藍光,他奔行的速度猛然上了一個臺階。
一路上沒有雞鳴狗吠,蟲鳴鳥叫,只在穿過的木質建筑里偶爾傳來沉沉的呼吸聲,除了一些零星的火把頑強地散發出搖曳火光,整座宛如大型村落的羽衣族地,似乎都進入了夢鄉。
只有路邊生長著的一簇簇紫苑花。
風一吹,便輕輕搖晃起來。
漆黑的夜色下,周圍仿佛有無數道鬼手在向他們這行人張牙舞爪地探來。
這感覺頗為嚇人。
但幾人卻不以為意。
他將視線從族地這些隨處可見的紫苑花上面收回,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自然么……”
恍惚間。
或許是發現了這里的動靜,不遠處跑來幾道黑影,沖到近前,是三個后背忍刀身著制式烏色輕甲的守備忍者。
無憂眸光一閃,算上他,一行人已經有了三個上忍戰力底氣頗足,但總歸是第一次和忍者打交道,多一些人手總是有備無患。
“你們也跟我來!”
“是。。。。。。”
看見是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的少族長,三名羽衣族人還有些發懵,但腳步還是很聽話地跟了上去。
一行七人離開羽衣族地,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快速朝著西面前進。
十里的路程對忍者來說轉瞬即逝。
不多時,綿延不斷的高大樹影為之一清。
眾人眼前一亮,再前行數十步,很快耳邊也傳來潺潺水流聲。
南賀川又深又寬,水流湍急,岸邊生長著一叢叢灌木,青幽幽的月光灑在河面上,看上去波光粼粼。
“就是這里?”
望著地面尚還未干枯的血繼,無憂臉色有些難看,同時暗暗提高警惕。
河岸邊還殘留著打斗拖拽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