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拓海幽幽醒來,只感覺身體似乎又輕了一些。
下意識看了一眼木窗外面的天色,黑漆漆的,依稀可見遙遠的幾點星光,忽明忽暗。
他背上傷口還沒完全愈合,時不時傳來陣痛,忽然深深嘆了口氣。
“這些天,光是我感知到的,在我羽衣族地附近的陌生氣息,想必是周邊各族的情報探子吧?哼,前前后后都不知道出沒了多少波,這些家族,鼻子都是屬狗的。。。。。。”
羽衣拓海眉頭緊鎖,心中越發憂慮起來。
他這一族傳承千年,底蘊深厚,每一代都會或多或少出現幾個天生明顯更與自然能量親近的族人,視為天才。
族史有記。
自大筒木降臨初始,時為忍宗歷1年。
忍宗歷98年,宗主大筒木羽衣身死,忍宗就此分裂。
忍宗歷187年,大筒木羽衣最后一位妻子確認離世,各族各脈頭頂終于再沒了大山壓著,忍界從此大亂。
龐大的忍宗四分五裂,隨著時間各脈仇怨漸深,導致進入忍界無休止的紛亂時期,但羽衣一族作為六道仙人的血脈,雖千年來幾經波折,但大多時候都位列在忍族勢力的第一梯隊。
如今的羽衣也不例外。
但羽衣拓海心中的危機感卻絲毫不減。
“這南賀川上下,猿飛、志村這兩族沒有特殊血繼,只不過僥幸得到了忍宗的部分傳承,族人規模大了,每隔幾代偶爾冒頭一兩個天才實屬正常。漩渦與我羽衣同宗同脈卻偏安一隅,守護著自家遺傳自始祖的封印術已是頗為不易。而日向雖強,卻向來自詡為忍宗正統自視甚高……”
羽衣拓海艱難地翻了個身側躺著,迎上窗外射來的暗淡星輝,他略顯渾濁的瞳孔里滿是焦急。
“千手和宇智波,這些年兩族仇怨更深,恰好各自雇主的爭斗也由暗轉明,逐漸快要分出勝負進入到白熱化。為了生存和利益,我們這些忍族作為那些貴族雇主的‘兵器’,如今也不得已紛紛站隊,忍界眼看著大亂將至。”
“可家族到了如今,除了我之外竟再也沒有能夠撐得起一族的忍者!我年紀大了,這次又傷了根本,那猿飛佐助卻才三十出頭,就連宇智波田島和千手佛間,都還有幾年好活。。。。。。還有下一代的那幾個,我大都見過的,天賦一個比一個好,尤其是斑。。。。。。”
想到這里,羽衣拓海心臟忽然抽搐。“要是凌司和澤也還在就好了,必不會輸于斑和扉間那幾兄弟,我羽衣一族也不至于后繼無人。。。。。。無憂天賦雖然還算不錯,可還是比不過他兩個哥哥,哪怕只是作為守成之主,多少都還是差了一點,甚至如今也。。。。。。”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旋即,他便聽到自己那兩個年輕護衛激動異常的低呼聲在門外響起。
“少族長!?”
“少族長,您醒了!?”
“嗯。”
“嗯!?”
羽衣拓海心中一震,又驚又喜,忍不住對著屋外出聲。“無憂嗎?快,快進來!”
吱——
門被拉開,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