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個中年人,個子不高,全身精瘦,皮膚黝黑,加上尖嘴猴腮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活脫脫的瘦猴子。
他是陳豹花之前沒找到凌毅,所以高價從鄰州請來的高手,據(jù)說五年前他曾一拳打死過發(fā)瘋的公牛,在當?shù)睾苡忻麣狻?/p>
而如今五年下來,據(jù)說一拳轟出,已經(jīng)可以將半米厚的花崗巖給轟碎。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實力,所以他見陳豹還請了其他人后很是不爽。
他說話的時候,正端著茶杯,用杯蓋輕拂茶面,眼神充滿不屑和傲慢。
陳豹聞言,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逝,轉(zhuǎn)過頭來笑著說道:“宋兄這是說的什么話,宋兄的實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懷疑宋兄的實力啊。”
說完,陳豹立刻接了個轉(zhuǎn)折:“但這事畢竟事關(guān)重大,出不得半點閃失,我也是為了保險起見,還請宋兄見諒。”
“小陳啊,你宋兄我也不是小肚雞腸,我主要是怕你花冤枉錢。這樣,我吃點虧,到時候不管對方來多少人,我全包了,你只要把請那家伙的錢給我就成。”宋青澤說出自己的目的。
陳豹心里頓時升起一陣鄙夷,但他臉上沒有絲毫表露出來,依舊是陪著笑臉道:“宋兄,這不合適吧,人都請來了,這不是讓人白跑一趟嗎?”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又沒有出力,憑什么拿錢?”宋青澤冷哼道,“你要是怕做這個惡人,到時候我跟他說。”
陳豹原本還想再勸,結(jié)果就瞥見樓下凌毅的身影,于是招呼一句,就下樓接凌毅去了。
“毅哥,實在是不好意思,在找到您之前,我從隔壁州請了個內(nèi)勁高手,為人有點傲慢,要是一會兒他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您多擔(dān)待點。”
陳豹事先打好預(yù)防針,免得對手還沒來,自己這邊就先窩里斗了。
“只要不觸及我底線,都好說。”凌毅的心性早不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根本沒心思跟其他人一般見識。
“謝謝毅哥,謝謝毅哥,毅哥這邊請。”陳豹連連道謝,在前面為凌毅引路。
到了望月樓三樓之后,陳豹就給凌毅介紹宋青澤,而后者只是看了一眼,就又低頭喝茶,招呼都沒一句。
等凌毅和陳豹都坐下后,宋青澤才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小陳,你找個老師傅來鎮(zhèn)場子,我也就忍了,你找這么個小屁孩來,是想羞辱我宋青澤嗎?”
“宋兄哪里話?毅哥跟你一樣,也是內(nèi)勁高手。”陳豹有些不高興了。
但他也沒發(fā)作,畢竟宋青澤的實力擺在那里,而凌毅,確實年輕了些。
雖說乾爺讓自己待他像爺爺一樣供起來,但可能乾爺看中的不是他現(xiàn)在的實力,而是他的潛力----這個年紀就練出內(nèi)勁,的確是少之又少,所以前途無量。
再反觀自己,苦練了那么久,到現(xiàn)在都還在內(nèi)勁門口徘徊,想進而不得進。
宋青澤聞言當即冷哼一聲:“跟我一樣?他也配?他恐怕連內(nèi)勁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說著,就見宋青澤一手端著茶杯,另一手按在旁邊的茶桌上,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只是手掌微微用力,實木做的茶桌便轟然碎裂,散落一地。
見到這一幕,陳豹眼前一亮,心中暗想:‘看來自己這錢沒白花,有這瘦猴子坐鎮(zhèn),今天這場切磋贏定了。’
念及于此,陳豹又不得不給自己點了個贊,還好剛剛沒發(fā)作,否則很可能氣走宋青澤,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小子,嚇傻了吧?”宋青澤見凌毅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還以為是被自己剛剛那一掌給的嚇到了。
于是他趁熱打鐵道:“不過沒關(guān)系,一會兒你只管坐在那里看戲就行,剩下的交給我。只不過,小陳給你的酬勞,你得全部給我,如何?”
他原以為凌毅會拒絕,甚至都想好了繼續(xù)恐嚇他的話,類似什么有些錢有命賺沒命花之類的,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凌毅竟然直接點頭答應(yīng):“可以。”
像這種小打小鬧,凌毅確實沒什么興趣。
既然有人愿意出頭,凌毅反倒樂得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