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勛。”
“籍貫?”
“寶慶府邵陽縣。”
“世勛……好名字。”
宋銓之捋著山羊須沉吟片刻,皺眉問:“令尊大名?”
唐世勛聞言一怔,怎的還問這些?他沉聲答道:“吾父廷業。”
“廷,世……”
宋銓之閉目頷首,隨后睜開雙眼問:“你家祖父,可是善字輩?”
“呃?”
唐世勛險些語塞,心中已是暗罵,這他娘的是在查老子族譜嗎?
雖然他這具身體的前身記憶猶在,但他爺爺都走了多少年了?
何況他真沒料到宋夫子會從這個方面來提問,他絞盡腦汁地想了會兒,低聲道:“祖父善禮。”
“哦?果然是這一脈!”
宋銓之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采,笑問:“你可認得湘鄉縣的唐氏善則公一脈?”
“不知。”
唐世勛嘴角一抽,坦誠地搖頭。
他哪知道這唐世勛的爺爺輩都有誰?何況還是長沙府湘鄉縣的?他就連寶慶府的本家族人都沒認全不是?
“哦。”
宋銓之的神色略顯失望。
隨后他又看了世勛一眼,問道:“你,可有生員功名?”
“嗯。”
唐世勛并未隱瞞,將自己何時得的生員功名道出。
宋銓之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隨口提了一道院試中關于律法的‘策論’,這是崇禎十年湖廣的院試考題之一。
他并非是想考校唐世勛的功底,而是想從他的回答中驗證他是否當真參加過院試,因為只有過了院試者,才能獲得生員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