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彪隔著幾米朝林陽豎起了大拇指,然后和何翠花檢查了四只青皮子,確定死透之后才開始放血:“小林,你剛才下手挺狠的,不像是才趕山的人,比我們孫家灣生產隊的一些年輕的后生可強多了。”
“嬸子你這么夸我,我會驕傲的。”
“我就是被逼急眼了,現在想想也挺后怕的。要說下手狠,我覺得嬸子你是真厲害,一刀下去青皮子的腦袋都滾在山底下了。”
“這刀,不簡單吧?”
林陽手里拿著手電筒,照亮了石灘,讓何翠花和龐彪處理青皮子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刀是我爺爺傳下來的。”
“當年有名的大刀隊的,砍過幾頭小日子。”
何翠花說起這大刀的來歷,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
“嬸子,敢情你家里還有老革命。”
林陽起身走了過去,幫忙開始倒掉青皮子放血。
“嬸子,你剛才說幾頭小日子,用詞挺好的。”
陳大牛是個半文盲,但聽到幾頭的用詞,還是覺得挺爽的。
“行了,在這里控一控血,再凍一晚上,肉應該不會酸。”
“咱們先到山屋里再說,林陽這小子棉服都沒穿,估計要凍傻了。”
就在此時,收拾完青皮子的龐彪說道。
“彪哥,你這么一說,我確實凍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四個人很快進了山屋。
何翠花把柴火弄得旺旺的,屋子里很快就熱乎了起來。
“咋樣了?”
龐彪遞上解放水壺,里面是白酒,讓林陽暖和一下。
“好些了。”
林陽喝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熱流順著嗓子進入身體,舒服了不少。
“既然好些了,那這青皮子咱們就分分。”
“一個人一只沒問題吧?”
龐彪說著,連忙解釋:“之前按照咱們孫家灣打獵隊的規矩,頭功要拿大頭,不過今天咱們都出了力,平分了咋樣?”
“我沒意見。”
“我也沒有。”
林陽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同意龐彪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