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性子冷淡,一向更是沉默寡言慣了,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找話。
一時間,房間安靜極了,只有兩人吃飯的咀嚼聲。
周衛國雖在部隊養成了吃飯極快的習慣,但吃飯的動作干脆利落,絲毫不會發出不好聽的聲音。
喬念則屬于慢條斯理型,動作優雅而好看,細嚼慢咽。
晚飯過后,周衛國頎長的身軀蹲在房檐下洗衣裳,有種怪異中的和諧。
喬念把替換下來的臟衣服一股腦的遞給男人,美滋滋地躺在一旁的躺椅上,任由傍晚的微風吹拂,樂得個輕松自在。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不記得自己剛剛把內衣放哪兒,這要是。。。。她肯定會被周衛國當成不懷好意的女流氓的。
剎那間,喬念余光瞥見男人手里捏著一個熟悉的小衣,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趕忙閉上眼睛裝死。
周衛國蹙眉看著那巴掌大的小衣服,隨即想到什么,眉心擰得更深了,薄唇緊抿。
眸光幽幽瞥向不遠處躺椅上的罪魁禍首,感受自己那常年訓練抓槍帶著繭子的手掌上的灼燙,耳根面頰隱隱發燙。
喬念半瞇著眼睛,睜開眼就看到男人面無表情地搓洗著那件藕粉色的小衣,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沒看到期待的場面,她撇了撇嘴,只怕天塌下來這人都是這樣一副臭臉。
殊不知,男人常年訓練小麥色的皮膚下,從脖子一直燙到了耳根。
不多時,房檐下高高掛起的竹竿上就多了一件隨風搖曳的大小衣服,散發著淡淡的皂香味兒。
伴隨著大人的打罵聲夾雜著孩童的哭鬧,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家屬院內家家戶戶都泛起了昏黃的燈光。
抱著書本的喬念眸光閃了閃,隨后緊挨著低頭看手中報紙的男人坐下。
霎時間,一股帶著淡淡皂香的馨香強勢地鉆入男人的鼻腔。
周衛國眉心跳了跳,捏著報紙的手掌青筋微微凸起,掌心的灼燙感再次襲來,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了挪脊背緊繃的身體。
下一秒,聚精會神看著書的喬念也挨著男人挪了挪,寬大的睡衣衣擺落在男人的手臂處。
軟著嗓音開口,“你一整天都不在家,人家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想你了,不信你摸摸咱們的孩子。”
感受到手臂上的癢意,周衛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突然起身冷冷丟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