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憂銘只覺得眼前一花,剛剛還扛著大炮要跟他火拼的哥們瞬間消失不見。
“喲,段憂銘,你這是被打劫了嗎?”
邢宇橙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戲謔地看著地上的段憂銘。
“哪有的事,明明是我的愛慕者對我愛到無法自拔,才會如此激動。”
段憂銘得意洋洋地吹噓道,說著還不忘把手上的灰塵全部抹到邢宇橙的旗袍上。
邢宇橙頓時尖叫起來,狠狠地給了底下人一個暴栗:“老娘新買的旗袍!”
段憂銘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地嗯嗯啊啊了兩聲,然后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回去吧,小橙子,我累了。”
邢宇橙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又一次狠狠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兒地說:“我就多余出來找你。”
段憂銘嬉皮笑臉地跟在她身后,討好地說道:“是是是,橙姐最威武了~”
“呵……”邢宇橙對他這種狗腿子態度嗤之以鼻。
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從陰暗的巷子口離開了。遠處的那座爛尾樓里,黎醉緩緩地收回了手中的望遠鏡,沉默地坐在窗戶外邊。
泛著絲絲涼意的晚風吹拂著他的長發,白色的發絲在月光下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紗,美得讓人覺得不太真實。
黎醉坐在窗臺上,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無比的蝴蝶刀,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映照在他俊美的臉上,顯得有些陰森可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寂靜的黑夜中,只聽得見刀子在空氣中劃過的聲音。
過了很久之后,身后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沉穩而有力。黎醉猛地收起刀,輕盈地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穩穩地站在了溫薄的面前。
“父親。”
“嗯。”溫薄微微點頭,上前幾步把人攏入懷中,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仿佛一個慈愛的父親。
“好孩子,任務做的怎么樣?”溫薄輕聲問。
黎醉垂著眼,沉默片刻后才緩緩開口道:“抱歉父親,有人闖入,我的精神力沒來得及實施。”
溫薄淺笑著,金絲眼鏡擋住了他充滿探究的目光:“是嗎?”
黎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地面,等待著溫薄的指示。
溫薄嘆了口氣,輕輕揉了揉對方柔軟的發絲:“沒關系,父親會容忍你微不足道的小錯誤。”
“明天去見王總一面吧,總要把屬于我們的東西奪過來,不是嗎?”
黎醉點頭。
溫薄終于笑了出來,滿意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孩子,我相信你”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留下黎醉獨自站在原地,神色不明,伸手掃了掃剛剛對方碰過的地方,嗤笑一聲。
“……”
初秋的天氣雖然有些寒冷,但陽光依然透過云層灑在大地上。
漸迪幼兒園里,孩子們正在歡快地玩耍,笑聲此起彼伏。
林清玄身穿一件卡其色的長大衣,戴著墨鏡,帥氣而又神秘地靠在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上。旁邊的段憂銘則抱著胸,目光專注地盯著幼兒園出口的方向。
不時有前來接送孩子的家長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倆。畢竟,這樣的場景實在太過奇特。一般來說,來接孩子的家長通常不會穿得如此騷包。幼兒園門口的保安大爺已經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