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眠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眾人的目光如芒在背,灼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覺喉嚨干澀得厲害,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一直以來,江楓眠都覺得自己對魏無羨不薄,給了他安身之所,將他視為江家的一份子。可如今,天幕上藍思遠的話,直接撕開了他一直裝作不知道的事情,他并沒有好好對待魏無羨。
金光善站假惺惺地開口道:“江宗主,這事兒可真是讓人意外啊。咱們仙門百家,最重的就是情義,你說這……”他故意拖長了音調,眼神中卻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藍啟仁冷哼一聲,神色冷峻,“江楓眠,你糊涂!魏無羨父母與你相交一場,你卻沒能護好他,還任由虞夫人那般對待他,實在有失江家的風范。”
江楓眠滿臉漲得通紅,他又氣又急,一方面對魏無羨兒子所言之事感到羞愧,另一方面又對金光善那副看笑話的嘴臉感到憤怒。他瞪著金光善,咬牙切齒地說:“金宗主,我江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金光善卻絲毫不以為意,依舊掛著那副虛偽的笑容,攤開雙手道:“江宗主,我這可是為江家好。此事若處理不好,江家的名聲怕是……嘖嘖。”他故意搖頭嘆氣,那模樣愈發讓人覺得可惡。
[“哼!這些人真是可惡至極,他們哪里比得上魏叔叔啊?居然總是拿著魏叔叔是家仆之子的身份來說三道四,簡直就是一群心胸狹隘、卑鄙無恥的小人!”聶清星氣憤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對那些人的鄙夷和不屑。
說起魏無羨,聶清星滿臉都是崇拜之情。他曾經一心想要拜魏叔叔為師,學他那吹笛御鬼的本事。只可惜,魏叔叔始終不肯收下自己這個徒弟,這讓聶清星感到無比遺憾。
”我查過了,我外公以前是江家弟子,跟江老宗主一起長大的,曾幫助江楓眠坐穩宗主之位,然后在娶了我外婆藏色散人后,退出了江家,根本就不是家仆,只是虞夫人這人認為只要吃了江家的米,那就是江家的仆人了。”藍思遠這人很較真的,他可是把他阿爹的人生經歷都查了個遍。只可惜年代久遠,阿爹九歲之前的事竟然查不到。
“怪不得有人說我是家仆之子呢。”魏樂悠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從小到大,他都是家中眾人捧在手心里的寶貝,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其性格更是如同春日暖陽一般,開朗而又樂觀。
這一點倒是與他那大名鼎鼎的爹爹魏無羨頗為相似,對于外界那些辱罵自己的話語,他向來是左耳進右耳出,從不往心里去。只因他深知,那些口出惡言之人無非是心生嫉妒罷了。畢竟,不遭人妒是庸才嘛!而他魏樂悠,可一直都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少年呢!
此時,一旁的藍思遠聽聞此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他眉頭微皺,沉聲道:“是誰如此大膽,竟敢這般羞辱我的弟弟?”
魏樂悠見狀,連忙擺了擺手,寬慰道:“哥哥莫要動怒,我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言。當時我不過是在外頭飯館用膳,偶然間聽到了這么幾句閑言碎語罷了。想來也就是一群只會躲在暗處、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出來說話的膽小之輩,我壓根兒就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站在旁邊的聶清星也附和著點頭說道:“思遠哥,您別為了這些個跳梁小丑而動氣啦。他們也就只能過過嘴癮,成不了什么氣候的。”
“流言蜚語可不能小看,當年阿爹可是差點因為那些流言,敗壞了名聲,差點讓人逼死。”藍思遠說道。
“雖說流言止于智者,但有時候,智者也需要一點幫助。”藍思遠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可以讓那些流言蜚語擴大。
”阿逸,清星,你們去查那些不利的傳言,然后想辦法處理了。”藍思遠給兩人安排了任務。
“好吧,我們這就去調查。”魏樂悠和聶清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