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的私生活也很亂,常常領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三十多歲了,還沒成個家,也不像個事兒。”說話的是張大哥。
“二位大哥知不知道,李春在外面有沒有跟誰結怨或是有沒有跟什么人鬧過矛盾?”
王大哥撫著腦門,說道:“前一陣子,有人還鬧到家里,說是李春欠了他們錢,這樓道里都知道。”
正說著話,李阿姨從樓上哭著往下走,一邊哭一邊罵:“老天爺,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把我?guī)ё甙桑盐覂鹤舆€回來。這是哪個天殺的看我兒子不順眼啊,有仇有怨沖我來,干嘛要搞我兒子。”
李阿姨上了歲數,這么血腥的場面,蕭逸辰覺得,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于是就拜托王大哥,張大哥,把老人攙扶上樓。
此時,劉亦然他們已經悉數到場。
蕭逸辰當即吩咐道:“亦然,非凡,你倆順著血跡看看能不能找到兇器。從單元門處依稀可以看到滴落在地的血點子,極有可能是兇手拿著帶血的兇器,離開現場的時候滴落在地的,小區(qū)里的燈光受限不易被人察覺,出了小區(qū),路上的燈光亮如白晝,兇手應該不至于還拿著那把殺人的兇器招搖過市,重點查看一下灌木叢,以及那邊的草叢,發(fā)現死者生殖器的地方就在那處草叢。”
“明宇,紫嫣,你兩人聯(lián)系物業(yè),看看事發(fā)前后的監(jiān)控視頻,有沒有可疑人員出現。”
幾人收到命令,迅速展開行動。
此時,陸子月已經完成了對死者的初步尸檢。剩下的就是痕檢科的同事采集痕跡了。
陸子月起身移步到蕭逸辰面前,說道:“死者,李春,35歲,身高185,體重約100公斤,單身,死因是被利器刺穿頸部大動脈,失血過多致死,口腔中提取到織物纖維,應該是兇手行兇的時候戴了手套,身體尚有余溫,死亡時間不會超過30分鐘。奇怪的是,死者既然死了,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割掉他的生殖器?”
“生殖器一般代表著性?兇手之所以割掉死者的生殖器,應該是厭惡死者混亂的私生活,剛剛王大哥已經證實過死者私生活混亂。”
“難不成又是情殺?”
“兇案無非就是那幾種類型,我們偵辦的案件中情殺的案件幾乎占據所有案件的半壁江山,所以,根本沒有什么可驚訝的。”
“對了,死者喝了酒,但是具體是微醺還是酒醉還需要等待進一步的尸檢結果。這是死者的手機。”陸子月剛要把李春的手機交到蕭逸辰手中,好巧不巧,李春的電話響了,電話上的備注名是“小心肝”。
蕭逸辰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鍵,對面?zhèn)鱽硪粋€潑辣女人的聲音,“李春你個王八蛋,你答應老娘的黃金手鐲呢?你不會又便宜姜慧那個狐貍精了吧?我告訴你,她有的我必須有,她沒有的我也必須有。從今以后,你只能愛我一個,不準再去找姜慧那個狐貍精,你聽到了嗎你必須跟我保證,喂,你說話啊,這時候裝什么啞巴?喂,喂,李春。。。。。。”
蕭逸辰皺著眉,等對面的人把話說完,他才開口道:“你好,我是刑偵支隊蕭逸辰。”
電話那邊很長時間沒有動靜,過了好一陣才支吾著問道:“你為什么拿著李春的電話?他又喝醉了嗎?警察同志,他在哪條路上,我去接他。”
對面的人大概理解成李春酒駕,被交警扣留了吧
蕭逸辰重復道:“我是刑偵支隊蕭逸辰,李春在自家樓下被人殺害了。”
“什么?。。。。。。警察同志,你說什么?他從我這里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晚上他說有應酬,我就沒留他吃飯,警察同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對面的人聲音哽咽,哭著說道。
“警方正在調查,如果需要,我們有可能會找你了解情況,請保持電話暢通。”
掛了這邊的電話,劉亦然跟趙非凡跑了過來,“蕭隊,有發(fā)現。”